只见苏驿正大大咧咧的盘腿坐在沙发上,开心的啃着苹果。
“呦,怎么了这是?”
“昨天没闹够,今天接着闹?”
苏泽雨和周锦雯闻声首先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
“出去看看吧?”
程云天拍了拍苏驿的肩膀。
苏驿嘴里嚼着苹果,含糊不清的嘟囔着:“不用了吧?”
“不合适。”程云天摇摇头,饱含深意的看着苏驿。
苏驿立刻反应过来,这么大的动静,如果自己无动于衷,太不正常了。随即还给程云天一个饱含深意的微笑,也出了门。“妈的,疼死我了,我要死了。。。啊”
只见一个男人躺到在地上,蜷缩着身体满地打滚儿,表情痛苦至极,脸上不知是汗水泪水还是粘的地上的雪水。
“大伟啊,你咋的了这是?快来人帮帮忙啊!”
这个叫大伟的母亲闻声从屋里奔了出来,其他人也都从屋里出来了,但是都站在各家门口,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有一个人上前。
“大妈,您别急,我出去打电话叫救护车。”
苏泽雨还是心软,即便这个母子俩就是昨天逼他租房子的,但是见这状况,还是看不过去,上前说了一句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妈,您干嘛去?”
苏驿见周锦雯也要上前帮忙,一把拉住了她。
周锦雯挣脱不开苏驿紧紧拽着她的手,只好满脸忧色的对苏驿说道:“小驿,妈妈怎么教你的?你看你大伟哥那么痛苦,不是应该去帮忙吗?”
并不是周锦雯好了伤疤忘了疼。而是昨天晚上苏驿给她灌输了忘记那些恶言的意识,周锦雯只是认为跟这些人关系不好,本性使然,让她见到别人有难,无法不动容。
“哎呀,妈,我爸不是去打电话了嘛。您又不是大夫,您能帮什么忙。我冷,咱进去吧。”
周锦雯见到儿子恳求的样子,更是心疼,相比不想干的人,还是儿子重要,于是任由苏驿拉着进了屋。
程云天无奈的摇摇头,也一起回到屋里。
程云天此时也明白了为什么这些小人能欺负苏泽雨夫妇了,同情心泛滥,心肠若软有时候并不是好事。
十几分钟后,苏泽雨带着救护人员回到院子。
一番基础检查后,医生和护士都是一脸茫然,并没有检查出什么突发疾病的症状。询问大伟,只是喊疼,浑身骨头像针扎似的疼。
医生征求了大伟母亲的意见后,决定去医院做全面检查。但是更令医生茫然的是,等大伟躺在担架上被抬上救护车后,疼痛的症状完全消失了。像个没事人似的自己走下了救护车。“他不是装的吧?”
“不会吧?那也演的太像了。”
大伟下车后,大夫和护士们愣在原地,小声讨论着。
但是,更令众人莫名其妙的是,当大伟踏进四合院大门之后,又开始疼的满地打滚。在大伟母亲的坚持下,大伟最终还是被拉进了医院。经过全身上下的检查,没有发现任何疾病,就是一个完全健康的人。
看着救护车远去的苏泽雨回到家里,跟众人说了门口发生的情况,表情各异。周锦雯和苏泽雨一样不可思议的惊愕,程云天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表情充满了疑虑的古怪。只有苏驿一脸淡然,不问世事的独自吃着橘子。
这些都是在苏驿意料之中的。他利用了催眠植入式的心理暗示,使得大伟只要进入到四合院范围内,就会浑身如针扎骨头般痛苦。
人的疼痛感是由遍布全身的痛觉神经传入大脑,从而由大脑发出疼痛的指令。大伟的情况,其实并不是真的身体疼痛,而是直接由大脑指令发出的疼痛。对于当事人来说,如同真的一样。由心理因素导致疾病的例子并不罕见。
一位妇女因丈夫突然在车祸中死亡,精神上受到强烈的刺激,悲痛得双目失明。但经医生检查,眼睛的结构没有病变,诊断为心理性失明。用许多方法都没治好。后来进行催眠治疗,催眠师暗示她视力已经恢复,对她说:“我数五个数,数到第五个时,你醒来就能看见东西了”。催眠师很慢地数一二三四五,果真数到五的时候,病人醒来,发现自己的视力已完全恢复。
苏驿只不过把它反了过来,利用近于催眠的手段,不是治愈,而是致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