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玦的忧虑担心,谢容自然是理解的,能够这般为自己着想,倒是一个好属下,所以谢容也便没有隐瞒,直言不讳:“看着仇人把自己当做唯一的救命稻草,那种怀抱着希望和耻辱的样子,难道不是很有趣吗?”
偏过身子,他拍了拍崔玦的肩膀,免不得又补充了一句:“一个月以后,沈氏满门抄斩。不知道那个时候他知道这个消息,反应会不会很有趣。”
明明该是最为残忍可怕的事情,谢容却用着冷漠至极的语气说出,更是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崔玦唯有愣愣地一句:“侯爷……英明!”
……
从阴暗的地牢里面出来,外面突然的亮堂,倒是让沈温瑜的眼睛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
“我说两位大哥,咋们能否慢一点?你们看我满身的伤痕,怎么经受得住你们又磕又碰的?”对于两个动作粗鲁的侍从,沈温瑜着实觉得有些累心。
但是沈温瑜的抗议完全没有被放在眼里,两个侍从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厉声道:“断脊之犬,还敢张狂?!”
“……”不得不说两位侍从不愧是练武之人,这声音着实很有穿透力,沈温瑜满脸的不可言说。
“两位大人,有什么吩咐?”
“把这个人洗干净了,然后安排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