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子霖的时候,下雨了。
我披着韩祁昀的外套蹲在会场外,脑子里混得像地上被雨水激起的尘泥。
“哪儿哪儿都有你,快赶上柯南了!”他说,语气带着明显的嘲讽,我却听出了一丝心疼。
我站起来有点晕,眼前反反复复是火球包裹着人类的舞蹈,灯下生命的舞蹈。
他伸手轻轻抚弄我额前的头发说:“害怕了吧?不要命的死女人!”
我吞了吞口水问:“我们老板呢?”
他愣了愣,扭开脸说:“为了保护他们的隐私,现在正在会场里的VIP休息室接受质询。”
“怎么样?”我觉得我多此一问,现场每一个人都看到的是一样的场景,所以不管问多少人,口供都只会一样。
秦子霖说:“即便是不问,婚礼现场无数的摄像机,手机,监控都拍得清清楚楚,我想很快就会变成一出狗血大剧在网络里流传。”
豪门抢亲不成,嫩模绝望自杀……我想大概都是这样的新闻标题。可是,我却不觉得这件事有这样简单。
“你觉得有问题吗?”秦子霖看我脸色不对。他总是能感觉我的情绪。
我只是眯着眼睛摇头,我不是觉得没有问题,只是觉得这次我面对的绝不是一个阴魔,一个厉鬼,而是一场恐怖连锁的效应。
秦子霖追问道:“现场所有人,所有的摄影设备都会指明这是自杀,这个案子很快就结了,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觉得有问题的话,那我就更愿意相信你。”
我苦笑着说:“我不知道怎么说,我甚至找不到一点疑点,但是我即便如此我还是觉得不对劲,秦子霖,我……”
“周煊祺。”是韩祁昀,“走了。”
“是,韩总!”我瞟了秦子霖一眼,跟上了韩祁昀。
“与你无关的事,别去招惹。”韩祁昀看了秦子霖一眼,转头跟我说。
“是!我知道了韩总。”
第二天,我踩着点到了办公室,韩总的办公室大门却是紧紧锁着。他一向守时,很少比我晚的。我并没有收到他要出差或者外出的通知,所以,感觉有点奇。我打了几个他的电话都是未接听状态。
过了十分钟,办公室早就堆满了人,全是预约和会议在等着他。我不安起来,赶紧打了电话给司机,司机却说今天一早就没接到他的电话,还以为他有别的事。
我有非常不好的预感,胸口闷闷的难受,颤抖着抓起车钥匙就跑。
赶到韩祁昀的别墅小区,问了保安才知道,今天他根本没有出入。我们一起报了警,然后撬开了他那栋房子的大门。
“韩总!”
门打开,屋里的场景让所有人都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