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上马!”石闵骑在马上,向六子伸手喊道。
六子见石闵叫他上马,心头一暖:“诶!”于是伸手抓住石闵,几人纵马朝邺城跑去。
石闵等人回到侯府的时候,恰逢上次给秦婉她爹看病的大夫从石瞻的屋里走了出来,徐三跟在后面。
石闵意识到父亲有些状况,连忙拉住大夫问道:“大夫,您怎么来了?”
那大夫还没来得及说话,石闵就松开大夫的胳膊,朝石瞻的屋子走去。
“公子!”徐三连忙喊住石闵,然后走过去拉住他,小声说道:“侯爷已经睡了,没石闵大事,就说受了点伤,走吧,我们到前厅说。”
徐三说着,拉着石闵往前厅走,然后对李昌和王世成说:“二位将军也一起吧,咱们不要打扰侯爷休息了。”
石闽和李昌王世成跟着徐三来到了前厅,秦婉端来了一些吃食和温好的酒,说道:“公子和二位将军还没吃东西,这是烫好的酒和一些吃食,先吃点东西吧。”
秦婉抬起头,刚好石闽眼神对视了一下,秦婉瞬间有些羞涩,没有多说什么就跑了出去。
李昌和王世成看秦婉走了,问徐三:“徐三,大哥是怎么了?为何连大夫都请来了?”
徐三莫名其妙的看着李昌和王世成,反问道:“我还想问你们二位呢,将军好端端的在军营里,怎么去了宫里还被打的遍体鳞伤的叫人给送了回来?”
“什么?父亲受伤了?”石闽一听父亲受伤,关切的问道。
“受了杖刑,暂时只能在床上休养,不能下床。”徐三叹了口气,又抬起头问李昌和王世成:”将军前几日去了军营,怎么莫名其妙去了宫里,还被打成这样?”
王世成咬咬牙,缓缓说道:”幸亏只是打了顿板子,不然这事情就大了。”
“你说的这叫屁话!什么叫只是打了板子?那你怎么不去被打?“李昌不满的指责王世成。
王世成刚想开口,徐三打断二人的争论,问道:“我说你们二位能不能不要吵?先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来说吧。”石闽在一旁说道:“今日一早,十几个回家探亲的士兵在路上被羯族人给杀了,父亲得知消息,带人把那几十个人从巡防营刘荣的手里抢了过来,当场处决了,刘荣将此事告知陛下,所以父亲被宣召进宫,因为擅自处置那几十个羯族人的事情,被陛下杖责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今日石统领把将军送回来的时候还说,陛下命将军禁足侯府三个月。”
“想想真他娘的气人,因为这么点屁事就把大哥打成这样!”李昌在一旁发牢骚。
王世成看了看李昌,知道他天生一副臭脾气,除了石瞻谁的话都不听,所以也懒得管他这样口无遮拦。
石闽见王世成不说话,问道:“三叔你怎么不说话?”
王世成倒了一杯酒,一口饮尽,说道:“大哥这次虽然只是被陛下杖责禁足,但是不容置疑的是,关于我们汉人和羯族人之间的矛盾,依旧在陛下和大哥之间埋下了矛盾的种子,这个矛盾早晚会爆发。”
“爆发就爆发!大不了反了他娘的!老子还不乐意伺候这些胡狗呢!到时候我们拥戴大哥做皇帝,小闵做太子……”
徐三听到李昌胡说八道,连忙捂住李昌的嘴,压低声音说道:“李将军,不可说这样的话啊!”
李昌一把推开徐三,说道:“你怕什么?”
徐三被李昌推开,一个踉跄险些跌倒,被石闽一把扶住。石闽抬头对李昌说道:“三叔,您不可如此口无遮拦,不然被有心之人听到,不仅害了你自己和父亲,更会连累城外的几万将士!”
“我……”李昌见石闽也这样说,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欠妥,便不说话,坐那喝起了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