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易江一行人去往柳庄的时候,齐旭光看着手上的鉴定报告,怎么也想不明白了。为什么出车祸死了的是杨东升,而易江的鉴定也显示是杨东升?真是活见鬼了。
齐旭光知道里面有问题,但怎么也想不通问题出在哪里。他拿起加密电话,给爷爷打了过去,说明了情况后,就听爷爷教诲道:“赶快去找以前那个从监狱拿DNA样本出来的保健医生。当时的样本很可能有问题。”
一语惊醒梦中人,齐旭光马上找出了杨奉的资料,安排人出去找了。
稍稍坐定,又见下属急匆匆的过来敲门汇报道:“荣谦和易江一起出门了,他们住的地方有反监听设施,我们没办法掌握他们的通话,只能先派人远远的盯梢儿。从他们现在行走的路线来看,十分像是去杨东升的老家。”
挥手让下属离去后,齐旭光沉思着:他们去哪儿干什么?荣谦这个老狐狸,当初结盟,就属荣家出钱少,现在更是貌合神离,私下里整齐家的黑材料,弄些小媒体爆料。不但如此,他还和身份诡异的易江走这么近乎,真让人琢磨不透。
齐旭光看着延西地图,鬼魅的一笑,说道:“来人,备车。通知航天总署、能源署、土地规划署的人,让他们赶到华阳市大溪乡跟我汇合。”
在华夏龙脉,延西汉岭的夏宫别墅里。郑家掌门人郑三春正在训斥着自己的女儿郑慧。
“不管怎么说,郑为民也是郑家人。你们不要总嫌弃这些远方亲戚。往上推三代,你爷爷和他爷爷都在一个茅坑儿里拉屎。无非是一个为了逍遥自在,成了土匪;一个为了口吃喝,把自己当壮丁卖了。郑为民本来是个好苗子,你们一个个逼着他给你们在国外买大厦、买庄园,从来不考虑擦屁股的事儿。他被何家和秦家打击,成了牺牲品,归根结底是你们害的!”郑老爷子骂的累了,粗重的喘着气。
“爸,您喝口水。”郑慧低着头,不想认错,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郑老爷子气息刚刚平复些,又提高声调道:“你们这些不肖子孙,郑为民被下了狱之后,你们都干了什么?你们怕他的子女站出来说话,居然发了红色通缉令!你们这是在逼反他!利令智昏的东西!”
“爸,爸,您消消气。”郑慧见老爷子越说越气,更是不敢反驳什么了。
郑老爷子做了个手势,下人领会,马上端了杯补气的保健茶过来。他闭目轻啜两口,继续训斥道:“华夏是我们的根!哪怕是有一天我倒了台,我也要葬在这里!你们一个个整天往外倒腾钱,傻了吧唧的想干什么?老外心黑着呢,弄个遗产税,分分钟收走你的财产!”
“是,您说的是。”郑慧应和道。
郑老爷子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滔滔不绝道:“还有,你们怎么教育孩子的?什么时候外国的月亮比华夏圆了?自强不息学不会,骄奢淫逸比谁都溜!在国内无法无天,给政敌留一堆把柄,你们倒是好好管管啊?你们倒好,直接打发到国外,让他们出去当土豪了。你看看外国媒体上登的那些照片,整天醉生梦死、左拥右抱。如此下去,郑家早晚毁在他们手里!”
郑慧委屈道:“您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我就一个闺女,我能管住。”
郑老爷子不听则以,一听更来气了,怒道:“你?你也聪明不到哪儿去!我给易江送个别墅,是真心想交好一下这个人。你倒好,逼人家花十倍的价钱把别墅买了……”
郑慧反驳道:“我没逼他。是他想交好您,主动要求的。”
郑老爷子知道今天话有些狠了,委婉道:“政治不是江湖恩怨,不能搞斩草除根那一套。否则,一旦把政敌逼到要跟你赤身肉搏的地步,智慧的阳谋就会被阴险的暗杀取代。这都是抗战时期老辈人血的教训,你们年轻人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