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荡妇那里没学到东西不要紧,可胆子万万不能这么小,你必须得练练了”。袁天罡依着孙儿的模样也坐在了悬崖边,一手持酒一手烧鸡好不惬意。
袁天罡狠狠咬了口冒油的鸡腿正色道:“否则机缘只会离你越来越远,爷爷之所以有今天,运气占了大部分。不可否认,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你懂我意思吗?”
天星摇摇头又点点头。似懂非懂,但觉得老爷子说的很有道理。
袁天罡叹息一声,和颜悦色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你知道为什么田灵儿跟她母亲一个姓氏吗?”
“因为她没有父亲……”天星认真的答道。
“哼……怎么会没有父亲呢。是人都有父母……”说罢顿觉气氛不对,星儿连母亲都没有,更何况是父亲。若是在这个问题是纠结太久,势必会惹得孙儿不愉快。
趁天星没有反应过来,紧接着话题一转:“咳咳……这山鸡不错……其实这贼妇乃是华夏神州府第十九大城池燕山郊区人,因为美貌被天下人周知”
“那时候,这荡妇仗着一副皮囊四处搜刮天才地宝,生生从一个凡人磕着丹药磕成了修士,也算是得了机缘”
天星眨巴着大眼睛,听老爷子徐徐道来。
听到修士这个词的时候,天星忍不住插嘴:“爷爷,修士比预言者厉害吗?”
老爷子一怔,这该如何解释呢?正常来说预言者是受上天眷顾,那是天生的本事与生俱来的能力……如今多少年都没有出现过了……而且据传预言者根本不适合留存世间,只因连老天都嫉妒。
但是,倘若照实了说,那这固执的孩子怕是要随那小娃娃去了……
袁天罡正色道:“大人讲话的时候小孩不要插嘴。也罢……爷爷现在就给你普及一下我神州大地的常识吧”
“神州大地修士无数,主要三种分别是魂修,体修,丹修,其余的阵师,器师,药师等等皆为下品不能与前三相提并论。而要成就这些名头,就必须引奇力入体洗筋伐髓,所谓天下之道为太奇,正是如此”
袁天罡说的红光满面,激动万分。似乎自己已经站在了修士顶端。
“无论所修何种,练他超神功法,皆分为甲级乙级丙级丁级,每级九层境界,巅峰之后便会突破到下一阶段……所对应的战斗力更是直线飙升……动辄可缩地成寸,上天入地妙不可言……”
天星痴痴的听着,眼中尽是精光。田院长曾经说过预言者大过一切,他期望的是爷爷道出预言者究竟会如何强大。
“至于预言者……呃……必须得从修炼开始……”
老爷子心思一转,口若悬河信口胡诌,同时也为自己的机智捏了一把汗。
“爷爷……那您修的是什么?”
“魂修……好了好了,日后这些爷爷都会告诉你,对了……我刚刚讲到哪里了?”
天星提醒道:“田院长从凡人吃药吃成了修士……”
袁天罡尴尬一笑:“年龄大了,记性越来越差了……”
“田家荡妇,呵呵……说她荡那都是抬举她,她所作所为令人发指。当年凭借那一身皮囊不知祸害了多少优秀修士”
“当年我刚入莲山长老之职,是为了老友的承诺可不是为了她,可我那老友因修炼时被人打扰便走火入魔,失了一身修为,变成了不人不鬼的怪物,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费劲一身功力说让我不要伤了田必霞……最后据传自爆而亡。我当时就猜测他的陨落与那贼妇有关。没想到他走后田必霞竟有了身孕,可是……时间却对不上号”
天星听的一脸懵逼,这言中之意就是说田院长所怀的孩儿并不是当时院长的种。这……太不可思议了。
“田荡荡……荡妇不知用了什么邪法,竟能安胎不生……后来那孩子出生的时候……也就是田灵儿出生那天,你突然出现在莲山院的山门前”。
“我……”天星指着自己神情落寞,心底一阵泛酸。
袁天罡点了点头:“你三岁的时候,我已然将事情调查了清楚。再后来这荡妇依旧死性不改,歧途引诱我上……呃……当!”
“那您怎么做的?”
“后来我一气之下就远走高飞,那时候你七岁……这荡妇杀夫灭亲,那藤蔓屋里不知葬了多少男人的神魂……”袁天罡话锋一转:“你说她该不该死?”
天星一脸茫然:“这……”
“你仔细想想,灵儿与那荡妇有几分相似?”
天星闭上眼认真的回忆着,然而这一比却是心头一震,这两人确实谈不上相似,田必霞下巴很尖,而灵儿的下巴则圆润精美。
见天星摇头,袁天罡接着道:“如果我所料不错,这荡妇定是为了某种天大的利益,才会将她人十月怀胎的骨肉强行剥离,再用邪法融入自己腹中。”其实袁天罡早就查出了真像,田必霞用的确是残忍至极邪法。只是不好在孩子面前讲出来。
“啊……那……灵儿的生母能查到吗?”
面对天星的提问,袁天罡的眼圈竟是红了起来,那布满血丝的眼球像一头发疯的野兽。
“查不出来……但可以肯定得是,那荡妇杀了灵儿的正宗母亲”
天星不知道爷爷为何如此笃定,幼小的心灵如重锤敲钟变得满是创伤。
“要不是这荡妇要除掉你,我仍然不会出手……可……”
“那……灵儿不是有两个母亲了?”
袁天罡登时瞪大了猩红的眼睛:“十八岁了,稳重一点。什么两个母亲,要不是夜家暗中派人守护,恐怕她早就碎成了渣渣”
“为什么?”
面对孙儿的疑问,袁天罡一怔,不知该从何说起。
“可能最终的答案就在灵儿身上……”
天星如梗在喉,落寞道:“可是……灵儿已经……”一想到可爱的灵儿,他的心便传来一阵悸动,而后心如刀绞。
袁天罡坐起身子,随手把鸡骨头丢入深渊后,将油腻的手掌在裤腿上蹭了蹭:“罢了罢了,明日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袁天罡的孙子谁都惹不得……”
天星心间的郁闷因为老爷子的话,散了半分。随即起身跟着爷爷走向竹屋,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不过说到像这个字,好像老爷子跟灵儿有那么点神似。
翌日。
莲山学院里学子列着整齐的队形,在武技场正常操练。
细看下那场中的女弟子个个膀大腰圆,唯独正东方一尊女子雕像身材妖娆栩栩如生。
再看场中那些男弟子,个个面容消瘦眼圈发黑,目光分别锁定在石雕那欲破其衣的峰峦和那雄性本性之头的逍遥地带。
所有弟子都没有发现,再院中唯一一座巨大的建筑物上停留着两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