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太子不争便是赢。
张轩儿越来越佩服邵彬了,虽然言语不多,可是每一句话都点到了要点,每一句话都让人茅舍顿开。
张轩儿奇怪的问:“你到底如何知晓这些观点的?父亲可没有教你。”
邵彬又夹了一块红烧肉给张轩儿,笑着说:“破书万卷知春秋。”
“好词。”
几个人都被邵彬的这句词给惊艳到了,张轩儿心里也十分开心,私下里的邵彬真是给他太多的惊喜了。
周城皱起了眉头,说:“这话的意思,我倒是懂,可是不切实际,我也读了那么多书,为何还是愚笨?”
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周城果然是个活宝,每一句话都能让人捧腹发笑。
几个人笑了一通,周城也不在意,这一笑,他倒是不那么紧张了。
吴浩然放下筷子,询问:“邵兄,只怕太子很难不争,未来还是变数啊,邵兄你觉得天策府可去吗?”
邵彬点了点头,说:“自然可去,而且十年内想要平步青云最好都是去天策府,六郎这一仗打的漂亮,天唐盛国的文人学士,都能看的到六郎的魄力与实力,官人也喜欢六郎,若不然为何纵容他跟天策府走的那般近?所以,可去。”
郑秋鹤点了点头,说:“天唐太祖开国以武得天下,却以文人治国,重文轻武,历朝官人都痛恨皇族与天策将军府走的太近,官人清楚,拿笔的永远比拿到的要安全,可是六郎是唯一一个不受训诫的,可见官人对六郎的喜爱,邵兄一番点评,我等茅舍顿开,佩服,佩服。”
吴浩然立马说:“邵兄,可还有体力?”
邵彬问:“有事?”
吴浩然立马说:“家父在龙阳郡十二载,可是依然是个流外三品,若是在京都入职,十二载至少可进一品大元行列,家父同窗好友,都已经位列一品大元,只有他还在这龙阳郡做流外三品,心里不服气啊,眼见着天策府招贤纳士,家父想要去试试,顺带为我们铺好前程。”
邵彬点了点头,在京都当官跟在地方当官不一样的,你在外即便是三品,可是还不如在京都的五品来的尊贵,因为人家是京官,在官人面前一句话都可能要了官帽。
张兰英的学生即便再京城是六品,可是也比流外的三品要让人羡慕。
吴浩然说:“今年的院试马上就要开考,家父刚好借着这个机会,将龙阳郡人才上表官人,以做备录,家父听说天策府招贤纳士,所以想要寻一副妙笔丹青送给天策将军,以求能离开龙阳郡,到京都入职。”
邵彬理解吴浩然的话,他知道吴浩然的父亲要站队六郎了,这无可厚非,审时度势,如今六郎势大,很多人都愿意投靠六郎,他父亲去也可以理解。
只是邵彬说:“最冷无情是帝王家,我若是你,就劝你父亲,留在龙阳,自由自在多好?免得在朝堂上勾心斗角,一个不好,连脑袋可能都没了。”
吴浩然点头,可是却说:“读书人都有些傲气,家父才能不浅,龙阳郡虽然地处西北边关,可是你看龙阳郡可比江南差多少?这不正是家父的能力吗?我相信家父在京都也能风生水起,只是缺一个靠山,以前没有机会,现在机会来了,怎么能错过?”
邵彬说:“我懂了,吴兄你有什么要求,说吧。”
吴浩然说:“我在龙阳郡各地县村游走,就是为了求一丹青墨宝,替家父做一个引路人,只是可惜,一直没有寻到。”
邵彬笑着说:“那副孔雀开屏不妙吗?”
吴浩然说:“妙是妙,可是不够霸气,天策将军酷爱猛兽图,这孔雀与凰鸟都不如他的眼,我想求一副猛虎下山图又或者是麒麟登天图,不知道邵兄可不可以为我做一副。”
张轩儿说:“猛虎下山道可,麒麟登天万万不可送,若是送了,只怕你吴家要灭门了。”
吴浩然皱起眉头,他说:“我知道张姑娘的意思,可是,我是暗送,外人不知,目的自然不是天策将军,而是六郎。”
邵彬说:“糊涂,六郎能有魄力跟太子一争高下,绝不是短见之人,你送麒麟登天,就是预祝他荣登大宝,虽然是好心,可是他却不能留你,这是授人把柄的事,你能做,他可不能受,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就是这个道理,你送了就是找死。”
邵彬的话,让吴浩然又惊出了一身冷汗,他说:“是我太过着急了,我只是想着,天策将军府什么都见过了,一定要送一副绝品才能引起他们的重视。”
邵彬说:“吴兄有才有志,可是不如郑兄沉稳,太急容易出事。”
两人听到邵彬的话,都觉得自愧不如,吴浩然说:“你年级比我小两岁,却比我沉稳太多,忏愧啊,那邵兄可还有力气做一副猛虎下山图?”
邵彬是真不想做,给吴浩然作画,总不能收银子。
只是邵彬也不是短见的人,朝廷有人好做官,自己跟吴浩然做朋友,虽然不高攀,可是难保日后有事求他。
邵彬立马站起来,说:“摆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