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把火烧了邵彬所有的材料,现在就算是去再买,也不可能在材料上与秦元浩竞争了。
如此,邵彬便输了一大半。
如此卑鄙的人,让邵彬痛恨。
王学成冷声说:“邵彬,为何还不进场?你想放弃比赛吗?如此的话,那就只有三年不考,自断一手了,哎呀,真是可惜,作为你的同窗,真是不愿见到你荒废一生啊。”
王学成的话充满了讽刺意味,一副心灾乐祸又胜券在握的样子,配上那一副嘴脸着实可恶。
张兰英与张轩儿都是十分焦急,邵彬大才,还没有来得及有一番作为,若是如此就废了,那当真是可惜。
张轩儿说:“师兄,发生了这种事,我也不能怨你什么,师兄,以你大才,快想办法应对吧。”
张轩儿刚说完,秦元浩就咄咄逼人而来。
秦元浩怒吼:“为何还不入场?是不是怕了?可是现在为时已晚,即便你是跪地求饶,我也不会饶了你,你这人粗鄙狂妄,那只手根本不配作画,还是让我剁了喂狗去吧。”
“秦公子好霸气,当真就要教训这等狂妄之徒,让他知道无才自傲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
邵彬瞥了一眼为秦元浩叫好的人,还是那卢诗雅,邵彬十分头疼,这女人真是缺智。
“快投秦公子,这一届丹青会,秦公子必定夺得魁首,我再加注五千两。”
卢员外高声呐喊,在给秦元浩拉拢人气。
不少人都将红色的彩头丢尽钱箱,大抵都是为秦元浩投注彩头的。
刘三娘急急朝着邵彬走来,询问道:“邵公子为何还不入场?出了什么变故?”
李员外也有些意外,在一边等候,他可是为邵彬投了一千两的彩头,若是邵彬出了什么意外,这一千两可就打水漂了。
邵彬说:“笔墨纸砚都被烧了个干净,如今我没有材料,无法进场。”
刘三娘心中立马惊了,她说:“为何会这样?邵公子若是你弃赛,那你可就输了啊,那后果...”
李员外也是一阵慌乱,他说:“我可是投注你一千两,你不能弃赛。”
邵彬看到他们慌张的样子,就冷笑了起来,他说:“放心,我就是以指为笔,以血为料,也不会弃赛。”
邵彬说完,就朝着会场里面走,没有了材料,邵彬也不会弃赛的,即便是会场提供的一级笔墨纸砚参赛,邵彬也要与秦元浩一较高低。
邵彬走进会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邵彬。
“快看,这人就是与秦元浩有赌局的邵彬,听说日前他可是做了一副妙品,实在是大才,只是为何他空手而来?”
“莫不是此人如此自信?不在材料上下功夫?想要单凭技艺取胜?如此也太狂妄了吧?秦公子可是丹青会考第一名。”
“就是,此人有些目中无人了,若是输了,只怕这只手要废了,不过如此才精彩,一想到两位美人,万两纹银,心中都无法掩饰激动啊。”
旁人议论纷纷,整个会场立马热络起来,全部的焦点都放在了秦元浩与邵彬身上,其他人倒是成为了陪衬。
秦元浩冷眼看着邵彬,冷声说:“就凭你也想跟我斗?看你怎么自废一生。”
邵彬对于秦元浩的狠话不屑一顾,看着桌子上的笔墨纸砚,实在不能看。
笔是羊毛笔,纸是一两银,墨就更别说了。
拿这些东西跟秦元浩比,真是没法比。
秦元浩将笔拿起来,开始润笔,他冷笑着说:“楚州黑虎笔六级,徽州六级虎皮宣,六级千金墨,六级龙台砚,造价一百两,合在一起都要四百两纹银,这高贵的颜料就更不用说了,你空手而来,拿什么跟我斗?”
邵彬盯着那些材料,确实高级,一张纸都要一百两,是用虎皮融合而做,十分难得。
秦元浩冷声说:“你不是要护着那青楼贱婢吗?我就要她为我从良,等我把带回家中,好生折磨,让他人不人鬼不鬼,然后在卖到关外去,哈哈,你越是护着她,我就越是折磨她。”
邵彬听到秦元浩像是恶鬼一样的咒骂,心里就不屑一顾。
邵彬说:“禽兽就是禽兽,即便衣着华丽,可是内心还是肮脏不堪。”
秦元浩不屑,冷笑着说:“走着瞧好了。”
婉云站在楼台上,心中忧虑,望着会场上的邵彬,他似乎没有任何准备,婉云心中开始担忧自己起来,也担忧邵彬。
“婉云姑娘,大事不好了,邵公子好像被人算计了,居然没有笔墨纸砚入场,如此该如何是好啊。”
婉云听到丫头的话,心里揪了一下,他握紧了手中的彩帕,轻声说:“是我误了他啊。”
婉云说完,便转身回到厢房,掀开被褥,将床褥下的匕首拿起来,轻轻藏如自己的袖中。
“君愿博我一笑而倾国,我愿为君守身洁如玉。”
婉云下定决心,若是邵彬输了,她也必定不会存活。
吴浩然看到邵彬空手而来,心中有些诧异,他走到邵彬身边,小声询问:“你的材料呢?”
邵彬无奈地说:“被秦元浩派人给烧了,此人当真是卑鄙啊。”
吴浩然愤怒至极,他说:“我早就知道他卑鄙无耻,为了赢,不折手断,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