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婆婆静站门外凝眸寻思,一个关心,两个也关心!这小丫头还是挺幸运的!就希望她一直幸运下去。
傍晚时分,大殿下来了护国府。
南风盏恰于湛雅园中静坐看书,瞧他在门口迟疑了一阵,眼神晃晃,似在寻着什么。
他将书摆在脸前,眸光已是瞥去自己侄儿身上。见他行步缓慢的到了他面前,俯身坐下。
这神色,似与清早的雪刃很像!
“怎么了?”
“啊,没什么!我只是见皇叔的湛雅园不太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薄唇撇动,声线淡淡,“我怎么没觉出来?”
南风靖随之憨憨,“皇叔待久了,自然瞧不出!应是皇叔新教的婢女干活利索,把这湛雅园整理的井井有条!”
她干活利索吗?
他可从没这么认为!
“对了!十七皇叔那新教的婢女怎么没在湛雅园伺候?”
南风盏这会儿终是明白,原从方才开始,自己侄儿眸光晃晃,乃是为了寻卿灼灼!
这小丫头,可真会招蜂引蝶!
“今日病了!我准她休息!”
“病了?”
“……”如此吃惊作甚?
南风盏拧眉不语,随即挑了一杯清茶润喉。此刻撩眉静瞄,竟见他越发心神不宁!
双唇扯了好一阵,也未对着他这皇叔道上话来。
“她什么病?严重吗?”
“靖儿似对那丫头很关心?”
“我……”闭之难言,说不出。唯低眸转转,却将着急都摆在了脸上。
“你有心事?”
“……皇叔!侄儿突然想起,今日约了皇祖母赏月,就先回去了!”慌慌张张的跑了远!
还从没见过他这般!
“今日既不是十五,也不到十六!哪来的圆月?”瞬时放了手中茶杯,眸光瞥瞥,直对沁雪院的方向。
那丫头的伤终是因他受的!于情于理,他都要将她医治好!
早知,就不该放她回去!就让她老老实实的住在湛雅园内!
……
卿灼灼这一睡就是两天两夜,白日里他不方便去给她诊治,只有到了夜里,才可行去她的院子,透过门缝,将金丝穿去房内,为她检查身体情况。再到白日,写一张药方交给孙婆婆。
苦恼至极!
明明是自己的护国府,却偏偏做的这般偷偷摸摸!
他怕什么呢?
怕王府上下皆知他对她的关心?
还是怕那护国府之外的某些人?
今儿,似好了很多。
南风盏慢慢收回金丝,趁着月色明亮,抬步离了沁雪院。
半晌,卿灼灼却于房内榻上猛地翻了个身,忽觉一阵隔痛,啪嗒一声,就摔在了地上!
咬着牙,爬起身子。
感叹自己想睡个长觉!奈何身体各部位,都不允许她这么做!
她卿灼灼就是摔不烂的泥巴!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
待等几日,又是一条女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