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灼灼哪还有时间去多想,自是迅速的奔出了屋去。院门前两头瞧望,奈何这会儿生了纠结病!
先要去看看那些舞姬准备的怎么样了。这是某王交给她的任务,她无论如何都要做好。
想到此,便摆袖跑至浮昔院。舞技姑娘们可是比她勤快多了,不知从何时起,已经开始舞动腰身。
她找了一处角落,静静的欣赏。这会儿,穿了她买的衣裳也不觉裸露清凉了。
脚下轻移,瞬时临近奏乐的琴师,不禁蹲于他旁侧,浅笑畅聊!
说是畅聊,其实是在套近乎!手托腮,对着琴师大叔落一脸呆萌状,“大叔这琴技好生了得!您这都能不低头看琴弦,就可熟练弹奏了!”见了大神,真得好好敬仰!
琴技大叔转而侧头,对着她自是落了微微扬唇,“听说姑娘也会?”
被问至此,她尴尬的扯了下小嘴,“我那点小伎俩怎么能跟大叔您比呢!”
大叔文雅,不善言辞,仅是冲他浅浅一笑!
刚开的话头,可不能就此结束!
卿灼灼随即郑重,“大叔!若我也想为王爷生辰表演节目!您能给我助助乐吗?”
琴技大叔始终落着慈爱的笑容,“你想如何?”
“我想”她顿了一下,双眸微转,似于心间盘算着什么!“唱歌!却又不止想唱歌!”演员嘛!总要给自己选些高难度挑战!
……
湛雅园内,子孙三代闲聊。
南风盏总会礼貌的回复母后,然旁侧的侄儿,却是有意无意的乱搭一通。
“皇祖母您不知,我十七皇叔的这个侍寝婢女可是了得!那聪明才智,绝不输名门望族的那些千金小姐!”
那么激动作甚?就跟说他喜欢的人一般!南风盏撩眉一阵,眼皮死死的夹动!怎得自己的侄儿学精了,愣是不转头逢他!
“哦?如此!皇祖母倒是更想见见了!”
吧嗒一声,四肢着地。
此情此景甚是尴尬!尴尬的她都不想抬头了!可怜她,本是想给太后娘娘留丝好印象,怎耐,刚过门槛就甩了身子。
心疼自己这一副还没睡醒的嫩骨头,这才几日?便又在此给自己染了伤!
无奈,支起一处还觉疼痛,好巧不巧的就崴了脚,怎得如此悲催?遇了那电视剧里最惨的桥段。
“太后在那边,你怎么在这里就跪了!太后向来慈爱,你不必这么畏惧!”
忽听某王的声音传至耳中,卿灼灼一脸委屈的撅了小嘴,“我崴脚了!”她哪里是畏惧,全因身体没控制好!
南风盏听她小声可怜,旋了一瞬眸色,只得扶她靠近桌前。
然这“扶”用的并不贴切,她的身子本就吃力,奈何他还仅给一只手,就跟拎小猪一样,提着她走!
想来,也是不易!太后面前如此帮她,她还是很感动的!
待等某王松了手,她就又安静的跪在了地上。薄唇微微拉平,试着让自己口齿清楚,不慌不颤,“太后娘娘,大殿下!”
南风盏随即坐回原处,眸光依旧轻旋于她的脸上,故没有瞧见旁侧侄儿的偷瞄。
太后微微俯身,是想更清楚的瞧清她。“哀家怎么觉得你有些眼熟!”
奈何,她垂的太低,使太后看的有些费神。
卿灼灼忍痛咬唇,颇显尴尬,亦是没有想到,太后娘娘的脑子那么好。
“皇祖母!这灼灼姑娘就是那日陪靖儿一起彻夜追查皇叔被诬陷一案的小宫吏!您看了自是眼熟!”
“哦?”这声哦,果真应了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