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言以对,她现在身体确实乏得很,腰酸背痛,的的确确是被他折腾的没睡好。
那这是不是代表他睡好了?看起来心情愉悦的很。不如趁热打铁。
她小声说:“我有一件事,不知道可以不可以求你?”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
“我觉得,今天说比较好。”
“什么?”
李桐昔深吸一口气,看着上方的慕情诺,一字一字的说道:“今天美国发来消息,我放在医院的钱花完了,所以”
话还未说完,她觉得身子再无了支撑点,腾空,迅速下坠,接着,身上一疼。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紧张到不敢呼吸。慕情诺竟然直接将她扔在了地上!
好在屋里铺着厚厚的地毯,她身上也裹着浴巾,摔得不是那样狼狈惨烈。
慕情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不再是那样的温柔似水。他长身而立,望着地上小声痛呼的李桐昔,爱怜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和凝重。
自他的周身发出阵阵迫力,压迫感十足,被他这么一盯,李桐昔心中狂跳,觉得四周气温下降,气压值骤的升到最高。
然后,她的下巴一痛,被他逼着和他对视。
他的眼底淡漠,不掺杂一点怒气,但这么冷清的表情,好似与人相隔千里,疏离冷淡。
多么安静。
他的眼眸深深,如无限浩海,没有掀起的惊涛骇浪,平静无比,但总让人觉得这无言不大喊大叫的表面下藏着什么。
原来,他生气的时候是这样的,依旧优雅,依旧有涵养,但就是让人战战兢兢,不敢出一言以对。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只是,他为什么要生气?她想要的东西,对他不过九牛一毛。李家那么大的项目他都支持了,舍不得这么一点钱么?
他冷冷的看着她,眼里的冰凉似乎要将她冻结成冰。
李桐昔愣愣的,明明刚刚他不是这样的。
很久后,他缓慢的开口:“还用我提醒你,你那个不理智的弟弟做过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吗?”
不理智?她知道这个词算是轻的,她弟弟给慕家造成的伤害,怕是他病好了,一辈子做牛做马也偿还不完的吧。
她能感觉到男人掐着她下巴的几乎要将她捏碎,她哆哆嗦嗦的辩解:“阿痕他从小斯文守礼,甚至比我这个女孩子家都温润老实,又怎么会”
他静默淡然地看着她,眼神冰的没有温度,语速平缓不掺任何情绪的说:“我不感兴趣,别提他。”
他想了想,勾起唇角,虽说话缓慢但语气不无嘲讽:“目前李氏资金已经恢复正常,安然度过危机,重新跻身市十大财阀,怎么会连一月几十万的医药费都出不起,难不成是李家夫妇恼恨他惹出这么大的乱子任他自生自灭?李桐昔,他的父母都不管他了,我又有什么理由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