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涛活生生吓出来一身冷汗,心道坏了。跟着的几个人看起来训练有素,二话不说把他扯着带到了隔壁房间,酒店的服务人员被隔离在外。
铭策进了门环视四周,沙发上隔着一个女式皮包。
“夫人应该在洗手间。”
他过去敲敲门,李桐昔心一颤,拿起花瓶举到头顶,紧张的嘴唇紧抿,眼睛全神贯注的紧盯住房门。
里面没有动静,慕情诺微蹙眉,“我来。”
铭策让到一边,慕情诺轻扣一下房门,声音缓缓的,“是我。”
李桐昔迟疑的放下花瓶,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慕情诺?”
“对。”
李桐昔心里一喜,但她不敢确认。
慕情诺注意着门那边情况,她的声音隔着洗手间的门传过来。
“我不信你,你退后几步。”
慕情诺和铭策对视一下,都往后退了一步。
“站远了,你来看。”
李桐昔小心翼翼的把门打开一条缝,迟疑的向外探出头。当看到慕情诺站在门外的时候吊着的心一下子放松下来,转忧为喜,“你怎么来了?”
慕情诺见她好好的,松了口气,“我来了你不开心?”
“开心!”
李桐昔激动的从洗手间跑出来,就像赶上了末班车一样欢喜不已,“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就是知道。”
他安慰似的摸摸她的发顶,“还好吧。”
李桐昔点点头,“我没事。”
就是心情大起大落的,脑袋有点晕。
“送夫人去医院,我待会儿跟上。”
慕情诺去了隔壁的套间。
孙涛被五花大绑的拴在椅子上,周围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负手而立。
在这样沉闷压抑的氛围中,慕情诺的声音幽幽响起,“你是慕氏的员工?”
“是……慕总。”
孙涛被结结实实的绑着,早就被现在的情况吓的六神无主,说话声音不断发颤。
慕情诺的神情波澜不惊,音质凌冽,就连音调都没什么起伏,“你有几个胆子敢到我头上动土。”
孙涛一下子慌了神,胆都要吓破了,忙不迭的讨饶,“慕总我错了,我不知道李助理和您有关系啊,您饶了我这一回,我再也不敢了。”
“亡羊补牢已经让我觉得太晚,我只能小惩大诫一番了。”
慕情诺抬了一下手,“给他松绑。”
手下人给孙涛松了绑,孙涛悬着的心还没放下就见有人把贴身匕首递到了慕情诺的手上。
孙涛浑身毛骨悚然,腿一软就跪下连哭带喊,“慕总,你饶了我,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那就给你一次机会,把手放到桌子上。”
孙涛紧张的大气不敢喘,颤颤巍巍的把手搁在桌子上面。
刀光一闪,手上剧痛传来,疼得他脸色一白。
刀穿透了他的手掌,钉在了桌子上。
“看紧他,等血流干净了再送去就医。”
慕情诺手起刀落,眼睛都不眨一下。看着倒在地上疼得满身蜷缩的孙涛眼底一片漠然,干脆的撂下一句话后出了房门。
他上了车,李桐昔有点累在车里昏睡着,宋菱歌坐在副驾驶座上。
他抬起胳膊拢了拢李桐昔身上的毯子,对宋菱歌说道:“今天的事多亏你。”
宋菱歌无所谓的摆摆手:“多大的事,昔昔没事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