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桐昔睡到后半夜,小腹传来一阵绞痛。
实在受不了,起来到厨房热了一杯牛奶。
刚把牛奶放进微波炉,突然肚子里就跟被针扎一样的疼得厉害,她扶着琉璃台蹲到地上,双手捂着凉凉的小腹,坠疼一阵一阵的,皱着眉头咬牙忍了一会,疼得冷汗直流。
好一会儿在地上蹲着站也站不起来,全身都用不上什么力气,她咬着牙连牙根都开始发疼。
脚步声传来,李桐昔痛的视线不清,扬着脑袋朝漆黑的地方看连方向都辨别不出来。
她被慕情诺抱上楼,蜷缩在床上。半个小时后,家庭医生来给她挂上点滴,留了点止疼药就走了。
她输着点滴,脸色稍有缓和,声音都有点发虚,“大半夜把人家叫过来,太夸张了。”
“你才是太夸张了。”
慕情诺坐在床边,刚刚看见她蹲在地上全身发颤的样子把他吓到了,“这么多年,一直都这样?”
李桐昔微微一笑,“一直都有这毛病,好在不是天天有,每月就疼一次情况不算太坏啊。你不知道我见过的女孩子,不是在床上趴一天就是疼的四处打滚,连吃饭都没有胃口,跟她们比我简直走运啊。”
她每天坚持锻炼,想把身体锻炼的好一点,最起码比以前好多了,以前亲戚来的时候好好喘口气都难。
“那需要注意什么?”
“不能着凉,不能洗澡……不可以同床。”
李桐昔看向他的时候眼睛里带着小心,赶紧补上一句,“我三天就走,很快的。”
慕情诺没说话,静静地和床上的她对望,然后沉默着掀开被子上了床。
李桐昔觉得气氛不对,没再多说话,沿着手背上插的针看到吊瓶,还有一大半没有输完,闭了嘴闭上眼睛睡觉。
第二天周六,是不用上班的。睡醒起来吃了早饭。
她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电视机里放着新闻资讯,慕情诺从楼上下来,站在一旁安静的看了一会,“肚子还疼不疼?”
李桐昔的脸色已经恢复到跟平常一样红润,老跟男人聊自己痛经的事儿很难为情,但是因为知道他关心自己,就笑笑,“不疼了。”
李桐昔念他难得有个休息日,什么都不用干,就建议:“要不要一起去逛街啊,明天是苏小妹的生日,我想给她买礼物。”
慕情诺是个不爱逛街的,或者说男人都不爱逛街。男与女在逛街的问题上差距明显,男人不会花费太多时间在挑选东西上,往往直冲目标而去,拿了就走。而女人把逛街当成消遣,面对琳琅满目的商品,她们跟看风景一样走走停停,费时费力的货比三家乐此不疲。很可能一开始准备什么都不买,最后却抱着一大堆没用的东西走出商场。
女人进店看鞋子,男人进店找椅子。这就是最大的区别。
“可以。”
比起陪她逛街慕情诺更喜欢给她钱让她自己去逛,但是他一般都无法拒绝李桐昔提出的任何请求。
他们驾车去了购物中心。
走进商场转了一圈,没挑到什么合适的礼物。刚想再回去三楼逛逛箱包,李桐昔眼尖的看见珠宝专柜前站着的两个人,模样亲密。
一男一女,女的是安然,男的……是她的堂哥。
李桐昔的眼珠子差点跳出来,李术什么时候跟安然纠缠在一起了。
李术是她大伯家的儿子,是长子也是独子,从小到大被宠惯着,没吃过什么苦,以至于现在游手好闲挥霍无度的,平时就花天酒地,闯了不少的祸。
李老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因为争家产,李桐昔的爸妈和大伯那家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李桐昔是独生女,在争家产上处于弱势状态,她爸妈不得已才收养了李璟痕。
只是李术不争气,压根拿不起来公司的事务,还时常出乱子让爹妈摆平,为这她大伯是焦头烂额恨铁不成钢。
李术是什么材料李桐昔一清二楚,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哪一个也不长久,不好听的说就是把女人当玩物。如果说安然跟她还是好的同事,李桐昔说不定会善意提醒一下,但现在不一样了。
她的眼睛滴溜转了一下,进了旁边的咖啡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