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恐回头,见他真走来了,锅铲哆嗦的指向他,冷不丁发现他胸口的绷带渗出血红,愣住了,“你……少将军是让我给你上药?”
“不然呢,脱衣服和你玩?”他冷哼,坐回床上,催促道:“还不过来,军医在营里很忙,以后你就负责给我换药。”
紫芝来到牧南星身前,庆幸自己低头上药,他看不见她脸上的窘迫。
她手上动作很轻,小心翼翼揭开绷带。
不多会儿换完胸口的伤药,她又一次打量他的上身,突然发现他除了被野猪伤的伤口,并没有其他近期的伤,狐疑的问:“少将军不是来村里养伤吗?伤口在下身,还是……”
“不该问的别问。”
牧南星穿衣服的手一顿,眼底划过异样。
……
隔天早晨,紫芝是被哭泣时吵醒了。
她穿衣服出门,见小院门口蹲着一个小姑娘,皮肤黑黄,不比她多几两肉,正埋头痛哭。
喊了几声没回应,她慢慢走近。
小姑娘猛然抬头抓住她的胳膊,充满敌意的瞪她,“你是帮凶,赔我的牛!”
紫芝一脸莫名,“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只是这里的……”顿了一下,慎重声明,“我不是这里的。”
低头看这双眼里的凶光似要吃了她一般,她挑了挑眉。
谁比她冤?细算起来,她是被牧南星掳来这里的,反倒被记恨上了。
突然,她想起一事,眨了眨眼,“前天那头牛是你家的?”
“现在承认了吧?我告诉你,他们说了,以后你负责我的伙食,直到我伤好恢复。我现在饿了,你得给我做饭!”金蝶全身重量拖拽紫芝,挣扎站起。
紫芝比她还瘦,猝不及防被拽,脚下趔趄,两人顿时摔作一团。
“啊!我的胳膊!”
尖叫乍起,震得紫芝耳朵轰鸣,她站起拍了拍身上的土,心想这群士兵忒缺德了。
眼下春耕,将村民的耕牛宰了不说,还把人弄伤拐回驿站。
她可以理解,但不代表她可以对她撒泼耍赖,“我是你娘还是你爹?和我说饿,那就饿死,我可以为你收尸,免得臭了院子。”
“你敢咒我!?”金枝怒意猛飙,架着受伤的右胳膊冲去。
紫芝也不含糊,撸起袖子迎前,压抑太久的情绪找到了突破口,“打哭你别喊停!”
惨叫此起彼伏,不多会儿引来了严毅和彭海。
“用帮忙吗?妹子……”严毅觉得话问得多余了。
两个年龄相近的小姑娘厮打一团,紫芝披头散发,脸颊三道血痕,骑坐在金蝶身上,显然处于上风。
金蝶嗷嗷叫,大哭和彭海求救。
彭海毕竟理亏,只好让严毅帮忙说话,“妹子,是我们顾虑不周全。你看这样行吗?你不是常得出去采野菜吗?就让金蝶一道进山,她采到什么吃什么,自己动手。”
挪用军饷开小灶没人担得起罪名,所以除少将军和紫芝,其他人轮值在军营吃饭。
现在突然多出一个金蝶,即便有理由白吃白喝,但紫芝却没有义务为他们善后。
紫芝整理碎发,淡淡扫过怒视她的金蝶,眼中闪过狡黠,“我有一个条件。”
“……”严毅突然有种上钩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