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许这样。”他拧着眉,严肃说教,“你是你,她是她。”
“我……”
“别解释!”
“你……”
“上药!”
他倏地坐回椅子上,闷声低头,似乎生气了。
之后的换药只剩下安静,紫芝离开,牧南星没再说一句话。
关了门,她手里拿着替换下来的绷带,边走边想,速度极慢,时不时回头看一眼。
她反复琢磨,自己是不是太过了?
“紫芝姑娘小心!”
紫芝心不在焉的走路,险些和士兵撞在一起,幸好士兵及时提醒,她窘迫的说了谢谢。
士兵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该说谢谢的是我们,少将军因和家里的关系,不喜与人接触,我追随少将军这么多年,无论伤势多重,他都是自己处理,除非人在昏迷中。我们和军医想过无数办法,却也没凑效。”
“幸好现在有紫芝姑娘了!”他眼里闪着光,恨不得把紫芝供奉起来。
紫芝一愣,不可思议的重复,“少将军这些年从不让别人碰?”
“是啊,严副将和军医也不能,谁都不可以,除了紫芝姑娘。”
话音未落,紫芝已经默默的退回了正房前,盯着紧闭的房门,认命似的叹了口气。
哄吧,谁让她惹了呢。
抬手正要敲门,却听身后魏元唤她,气息有些急促。
“天冬来找你!”魏元语气较中,眉头紧锁。
紫芝顿时心头一沉,收回敲门的手,转身迎了上去,一边向大门走一边问:“有说什么事吗?”
“你家被村民围了,湛叔去镇上还没回来,家里就剩你娘和天冬,天冬这是从后墙翻出来找你的。”
“因为什么!”
紫芝没有得到答应,迅速跑出驿站,拉起天冬便往回家跑,“走,回去救娘!”
“姐,叫上少将军吧。”
“他……”紫芝微微迟疑,下意识向回头看驿站,却很快晃了晃头散去脑海所想,“一群长舌妇,没事,有我在!”
两姐弟跑到气喘吁吁,一口气跑到自家。
远远看见围观的村民,有站在石头上的,有坐在墙头的,还有使劲往中心挤的。
“我宋文娘虽没什么本事,却知道做人的底线,我行得正坐得端,随便你们嚼舌头,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宋文娘总爱在紫芝面前掉眼泪,可当以身挡在这个家前面,护着家人,永远义无反顾坚韧坚强。
“哎呦,说得比唱的好听,谁说你咋了。我们说的是你男人!当初湛恒和安子做同嗖船出海,那天闹海贼又大雨,安子掌舵便要返港,湛恒和安子争吵大家有目共睹。湛恒是回来了,可安子却死不瞑目!”
帮腔作对的声音乍一听十分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