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咽下一口唾沫转身说道:“你在说啥呀?本兽爷不是很懂唉,能不能请你解释一下?”
“你是要用刀解释,还是用剑解释?亦或是用世界魔法给你好好解释解释。”
空转身跪在地上说道:“大锅对不起,我错喽,你能不能放我一马?我还年轻,还不想死。”
“好啦,好啦,放你一马放你一马,最后一次下不为例,不准再犯、知不知道?”陈然并没有想找空的事反而想要谢谢它,因为它刚刚做了一件陈然一直想要做的事情。
当然陈然也对空起了警惕之心,在他看来,这只兽一点都不简单,虽然看似蠢萌但却能在最关键的时刻起大用,这种兽不可觑。
“h,这该死的温柔,像极了……”兽话音未落便被陈然一脚踢到了墓园之中,它头插入墓地之中的样子像极了爱情。
“你还是死掉比较可爱一点。”陈然转身离去,在漂泊大雨之中他独自回到了树枝交错形成的遮雨棚中。
在村庄之外,薇尔特仰起头看着天上的电闪雷鸣,在她手中的战斧不断颤抖,只要她愿意薇尔特能在那群村民反抗之前把他们全部都杀光。
可薇尔特却始终都未动手,她一直看着天空,直到雨停下来时候薇尔特开口问道:“难道错的真是我们么?难道我们就那么不愿意承认自己错了么?为何?这种该死的执念从何而来?这种近乎偏执的观念从而来?”
现在薇尔特正在经历一场最可怕的心里询问,陈然不喜欢自问,但却经常自问,他曾经连续数月对着镜子询问自己,最终差一点把自己搞疯了。
薇尔特现在也在进行着一场自问,在不断的思考和询问之中,要么她被外界的观点击溃内心变成她最讨厌的人,要么开始遵守本心变成自己。
不过,这种过程十分缓慢,而陈然等得起。
清晨被雨水浸透的薇尔特回到众人身边,她一言不发的坐在陈然身边问道:“如果,我发现这个世界上有太多错误,我该怎么办?”
“我说出来的话只能代表我的观点,只能让陈然信服,从陈然的立场上和观念上来看是对的。可对你薇尔特来说,就不一定了,若有不明事低头自问心。”陈然升起一堆篝火,火焰慢慢将薇尔特的长发和衣衫烘干,在村中村民们拿着一个漆黑的盒子慢慢走出村庄。
当他们路过围村环绕的河之时,他们看到脚下的河水之中一条恶犬的倒影正在死死盯着他们,那条恶狼又回来了。
为了杀戮,为了将村庄之中的人赶尽杀绝。为了惩罚,为了将所有背叛盲女的人全部拖入死之河。为了救赎,为了让无法得到安息的灵魂回到最终的寂静之地。
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的,就连罪人也因自己内心的罪恶感而产生羞愧,好像一切都像书中所写一样神明的慈爱庇佑着大地上的万物生灵,没人认为这是错的。
可这真的不是错的么?
没人知道,因为没人想要真相,它太残酷,太可怕,让人胆寒,让人畏惧,真相就好像天上的太阳一般耀眼的让人无法睁开眼。
于是人们学会了低头,去忍受,去放弃思考,去亲近谎言。
何其……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