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走到学徒面前指着自己的鼻子黑着脸怒吼道：“为什么你什么事都要喊胖子？胖子和你有仇么？还是胖子都是你儿子，我凭什么帮你呀？”

学徒放下书说道：“你和那个陈然都是年轻人，我要是喊年轻人你们肯定不知道我在喊谁，而且胖子顺口呀！”

空转头捂着脸怒吼道：“尼玛。”

说罢空就拉着学徒的裤脚向前走。

学徒开口问道：“胖子，你有没有结婚呀？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如果尼玛和你老婆同时掉到了河里，你先救谁？”

空摇头说道：“没有，但我想问，谁会问我这个问题。”

“一般这个问题都是你老婆问的。”

“那本兽爷肯定会先问她有没有妹妹，如果有，我肯定先救她妹。”

学徒点头在书上记下说道：“好主意。”

走着走着空就坐下了，它抹去额头的汗水说道：“累死本兽爷了！”

“你不行呀，虚胖呀！”

空转头问道：“是什么错误的认知让你错以为胖子都很有力气？你以为我们每天扛着那么多肉走路就不累的？”

“那你们吃那么多干什么？”学徒开口问道。

“你以为我们胖子胖是因为能吃呀？是因为打麻将。我最恨的就是那种看到餐桌上有几个胖子就点菜跟点曲一样的狗日的，吃不完你还都推给我们，胖子是你家垃圾桶呀？吃不完就往这倒？”空开口咆哮道。

“你……是不是饿了？”学徒收起书开口问道。

空立刻露出一个绝望而又悲伤的笑容，它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泪水不断落下。

学徒戳了空的脸两下说道：“快走呀！”

“你是不是觉得胖子脾气都特别好？”学徒点头。

空指着学徒说道：“我告诉你还有那些喜欢逗胖子的家伙，你弄我们一下我们只是咧嘴一笑不是因为我们脾气好，而是因为我们有自知之明，我们知道追不上你们，你有本事逗一下别跑。本兽爷一屁股坐死你们！”

“好啦，快点走吧！”空继续向前走去。

它的腿开始不断打颤，身体的抖动频率犹如癫痫一般，兽咬着牙向前走起任由血水顺着嘴角落下。

“仇恨，愤怒，懊悔，绝望，死亡，杀戮，鲜血，毁灭……”每说完一个空的脚步就愈发沉重，但它却依旧向前走去。

“放下可以轻松一些。”学徒再次拿出书。

“放下就什么都没有了！”兽的大腿皮肤崩裂，血液顺着暴露的肌肉和经络留下。

“唉……这件礼物送给你吧！”学徒将一个盒子放在空的头上，它跪在地上不断颤抖。

“为什么？”空抬起头问道。

学徒露出了一个微笑道：“你是少有几个能让我笑出来的家伙，物赠有缘人，你和我有一点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