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蒋晓慧急切地说道。

“后来，我看见黎夫人和她的师兄抱在了一起，再后来我就被素浅姑娘叫走了，回来的时候。黎夫人和她的师兄就都不在院子里了。”冬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冬雪，你是我院子里的丫鬟，没想到你也是个吃里扒外的主。你说看见我和尘风师兄抱在了一起，你可有证据？”

“冬雪……冬雪……对了，还冬雪一起值夜的冬香可以作证。”冬雪像是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将冬香的名字说了出来。

“来人啊，将冬香带上来。”相较于冬雪的害怕、颤抖，冬香就显得淡然多了。她来到堂前，姣好的面容露出微笑，对着闫清寒轻轻一福，道：“将军，夫人。”那温柔的语调中多了些媚色，大概是个男人都会被这样的声音叫酥了骨头吧。看不出，这冬香的目的也不单纯吗？

显然，蒋晓慧也注意到了冬香的不同，她穿着一身崭新的衣裳，发髻梳得精致，连妆容都画得与平日里不同。她只得对冬香说：“冬香，冬雪说你看到了黎夫人与她师兄的事情，你且将这事细细道来。”

“是，夫人。”冬香又冲着蒋晓慧盈盈一拜，开口道：“昨日我和冬雪在黎夫人院外值夜，已经很晚了，黎夫人和尘风公子一直在聊天，后来我和冬香就看见黎夫人和尘风公子抱在了一起，后来，我们二人被素浅姑娘叫走，夫人和尘风公子也不知了去向。后来，我一个人逛。到了梅园，发现黎夫人和一个男子躺在梅园树下的一张摇椅上，举止亲密，怕惊扰了夫人，我并没有看清楚那男子是谁，想来，就是和黎夫人一起消失的尘风公子吧。”

冬香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的话，可在我来说，怎么听都是在诬陷。昨天跟我在梅园里小憩的不就是闫清寒吗？蒋晓慧这两个奸细找得真是失败，一个胆小怕事，说出来的话自己都不信，另一个满口胡诌，一点根据都没有地乱说话。

我在心中暗暗发笑。开口反驳道：“昨天我是在我的院子里宴请尘风师兄，可是这件事将军本就是知道的，我们昨儿晚上喝的酒还是从将军那里讨来的佳酿呢。还有，我和尘风师兄是在院子里坐了很久，但我们也只是聊了些红歌坊的事情而已。至于尘风师兄抱住我，那是因为我在石凳上坐了太久，脚下发麻，一时之间没有站稳差点摔倒，他扶了我一下而已。”说到这里，我抬头看了看闫清寒的脸色，他还是面无表情，仿佛他眼前的这场闹剧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冬香，你说你一个人去梅园，看见我和一个男子卧在梅园的摇椅上？”

“回夫人，是的，冬香确实是看见了，在将军和夫人面前冬香不敢撒谎。”

“那你可知，那男子是谁？”

“自然是与你有不伦关系的尘风了。”蒋晓慧接话道。她没长脑子吗？用这种手段就像诬陷了我？她也太小看我了吧。红歌坊什么三教九流没有，这样的手段连红歌坊的小学徒都不玩的。

“蒋夫人，你这就是在误导大家了吧。冬香你说，你可知跟我卧在一处的人是谁？”冬香见我对她的指责并不害怕，心中就有些打鼓。她只得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回夫人，天色太暗，冬香并没有看清那男子的面孔，但看身形是和尘风公子相差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