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王宽没高兴起来,因为在他这个副级经理一直跟正级别的那位关系处的并不是很好,更准确点说,两人可算作公司职场上的两个派系,王宽负责业务,那位正经理只负责公司的财务。
孰高孰低,一眼就看的出来。
王宽也一直瞧不上那位正经理,这丫完全是上头有人,背后靠山还挺大,不然仅凭那位初中都没毕业的人,别说是经理这个级别,就是最基层的业务员都进不来。
楼房销售的业务员招收水平都得是大专以上学历。
王宽问道:“怎么个好办的法子?”
“陈忠良啊,你忘了他是谁了?”
一语点醒梦中人,若不算上秦西川这个总裁,那陈忠良就是大秦售楼部的最高负责人。
此时王宽的心情就像从谷底上到了山顶然后又忽然从山顶跌落到谷底,特别复杂。因为他这半个大秦员工,第一次见面就给陈忠良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
“还是算了,请这家伙帮忙还不如我去求我那个。”王宽嘴里的那个,指的就是比他稍大半个级别的正经理。
那个、那谁这种用词大都也能用在职场上,两方不合的时候,私下里相互称呼对方的基本通用符号。
“宽哥,你就说,想来还是不来,给个痛快话。”
王宽磨磨唧唧拖拖拉拉,魏华又点不耐烦了,这就跟魏华刚回来王宽说自己的时候一样。
人,不怕被拒绝,就怕被墨迹。
王宽嗯了一声,心想既然魏华都已经这样说了,那肯定有一定的把握。张仲凑上前来,嘴里还打了个酒嗝儿,跟看热闹似得,虽不懂,还插话。“华子,嗝儿~也带我一起啊!只要你点头,我立马……嗝儿~……就辞职嗝儿~…”
魏华憋住气,王宽将凳子往后挪了半米,酒味倒没多大,但尼玛几天没刷牙了,口气味儿挺大的。两人假装没听见,可张仲一个劲儿的催着问。
“咋样啊,嗝儿~干啥都行,考虑考虑,实话说了吧,我特么…嗝儿~也实在不想在工地干下去了。”
魏华背对着张仲,安慰道:“仲,醉了?喝了多少啊。”
“一瓶,嗝儿~”张仲指着桌上的空瓶。
可桌子上只有两个空瓶子,那是魏华跟王宽两人刚刚喝的,因为瓶子就立在两人面前,魏华也没说破,看的出来他确实醉了,因为只要张仲一喝酒脸上就会发红。
“仲啊,早点睡吧,你喝多了。”王宽指着桌上那杯见了底的纸杯说。
正如王宽所说,纸杯底的啤酒只留下一丁点的白沫。原来就在两人谈话的时候,张仲把剩下的那半杯啤酒喝进了肚子。
“我没醉,宽子,魏华既然能叫上你,那为啥不带上我呢?咋了,瞧不上我这个工地技术员啊。嗝儿~”张仲摇摇晃晃的,差点跌倒在地上,嘴里还叫着王宽的小名。
了不得,三人之中,就属张仲年纪最小,而魏华仅仅只比王宽小了几个月,也没见得魏华喊过一次宽子,王宽今晚没有计较这些,但却开了句玩笑。
“仲儿呀,不是哥说你,除了写字读诗之外,你还会点啥?你还能干啥?好好搬砖吧,努力搬砖也是有前途的。”
张仲根本就没听见王宽嘴里说的话,跌跌撞撞地向床头走了过去,直接趴倒在床上,如一滩烂泥,这家伙正好验证了人常说的话。
‘一杯倒,醉如泥’
“唉,宽哥,以后还是别让他喝酒了,他根本就喝不了。”
魏华指着瘫在床上的张仲责备起来。
“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