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着头,似在搜寻着一个恰当的词,却一时想不起来。
楚寒衣轻轻一笑,接口道:“古灵精怪?”
冷霓裳拼命点头:“对,你这个人真的蛮怪的,不过怪的很特别。”
她转思一想,似觉得此言有些不妥,又解释道:“我不是想说你古怪,只不过……咳,我是想说,你跟我以前认识的那些人都不一样。”
她语无伦次,心头纷乱迭杂,脸上泛起一片红云。
楚寒衣笑道:“我们如今还未脱险地,你高兴的也太早了。”
他捡起剩下半截的火摺子,吹亮了,俯身从那新发现的泥洞中钻了进去。冷霓裳抹去角眼泪水,也一并跟了进去。
两人爬了大约十余丈,忽听见头顶传来说话声。
二人抬首望去,发现顶上置着一块圆形木板,想来这里便是出口之处了。
头顶的说话声却是越来越清晰,楚寒衣朝身后的冷霓裳作了个手势,侧耳细听。
却听一个女声道:“这些年来,我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神秘失踪,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揭穿你,也是念着你的忠心和跟随我多年的情份,却不想因此纵容得你越来越无法无天。说,你把楚寒衣怎样了?是杀了还是放了?”
正是花无艳在说话,只是原本酥媚入骨的声音此刻却变得凌厉阴狠。
另一个声音道:“没有花皇的玉令,我怎么敢私放楚寒衣。实在是他趁我睡着的时候,点了我的昏睡穴,等我的穴道自动解开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
这个声音唯唯诺诺,尽极恭敬谄媚之能事,却是余秋雨的声音。
楚寒衣这才知晓,这条密道的尽头竟然与花无艳的寝宫相连。
他屏息静听,却听花无艳冷笑道:“睁眼说瞎话绝不是明智的回答。从你见到楚寒衣的时候脸上所现出的那种古怪神情,我便知道你那颗精于算计的脑袋里面又在谋划着什么。现在把你的计划说出来,如果让我知道你只是单纯为泄私愤而算计楚寒衣,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余秋雨战战兢兢道:“是,我所做的一切都瞒不过花皇。但是花皇明鉴,楚寒衣绝不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他之所以应承花皇的条件,也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但是属下不同,我对花皇的一片心,天地可鉴。”
花无艳冷凝:“嗯?我不想听你这些废话。”
余秋雨道:“这绝对不是废话。楚寒衣能做到的,我一样可以做到,而且只会做的更好。”
花无艳语气微缓:“你有办法拿到‘鹰喙’?”
余秋雨道:“属下已设计拿到了楚寒衣的衣物,而我与他身材相近,只要穿上他的衣服,再覆上一张鬼影面具,谅必能使秋月摇上钩。”
楚寒衣闻言心下一沉,顿时想起第一次潜入酒窖密道的时候,因把衣物弄脏,便听从余秋雨之言去他房中沐浴更衣。当时余秋雨辩称已将他的旧衣物扔弃,却原来是暗中收藏了起来,为的就是要布局谋害秋月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