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清绝闻言附合道:“是了是了,我差点忘了,你们一个是妙回春的弟子,一个是妙回春的朋友,原应好好亲近才是。”
玉临风闻听此言,心中悬念师父安危,自然无半点怀疑。
楚寒衣一指不远处的一座巍峨高山,说道:“我们一面说话一面欣赏湖光山色,岂不是更好。”
玉临风心里正有许多疑惑要向楚寒衣询问,因此不疑有他,欣然应允。
四人当下便离开了“杯莫停”,往那不知名的高山行去。
此时已近黄昏,残阳如血,晚霞斑斓,落日余晖洒在林中树叶上,光影斑驳,煞是好看。
玉临风满怀心事,此刻见四周百鸟归林,行人早渺,终于开口道:“家师妙回春已失踪近十年,不知楚兄是如何与他结为忘年之交的?”
楚寒衣微微一笑:“我以为你会先问我这把‘龙渊’是如何得来的,看来生父倒不及师父重要。”
赋清绝与风铃闻言俱是一惊,不由得停下脚步双双注视着他。
玉临风心神一凛,蓦然抓着他的肩道:“你见过他?他在哪里?”
楚寒衣盯着他落在自己肩上的手,冷哂道:“想不到一向稳重的玉临风,也会有心浮气躁的时候。”
他右手一弹,将玉临风的手推开,继续大步向前迈去。
心里忖道:“玉临风,你总是一副冷艳高贵的样子,我今日偏要挫挫你的锐气,让你好好求着我说话。”
赋清绝看不过去,几步上前,挡在楚寒衣面前,蹙眉道:“既然这口刀关系人家至亲,你断无卖关子的道理,还是快些将实情告诉他吧。”
楚寒衣将树枝咬在嘴里,偏过脸去不说话。
赋清绝叹息一声,摇头道:“之前我与你结拜,乃见你年纪轻轻,刀法不俗,言语行为又颇具侠风,乃是条磊落汉子,今日一见,竟与长门怨妇一般,实在叫为兄失望。”
楚寒衣闻听此言,心中一震,便如万刃刺心一般难受:“兄长是后悔与我结拜了吗?”
赋清绝道:“既然结拜,又岂有后悔之理,纵然兄弟犯下滔天大错,愚兄也有将其拉回正途之责,更何况你现在不过是意气用事,兄自当排解你与玉临风之间干戈。”
楚寒衣心中暗忖道:“我不过是看玉临风不顺眼,哪有干戈一说,但兄长冷傲脱俗,待人接物非他所长,我倒要看看他如何排解。”
口中便道:“兄长意欲何为?”
赋清绝不假思索道:“我太玄教剑法向不外传,但今日愚兄破例一次,只要你肯将与玉临风化干戈为玉帛,将他相询之事据实以告,我便将太玄剑法中最为精妙的三招传授与你。”
楚寒衣心头大震:“兄长说的可是‘孤芳自赏’、‘凡尘清心’、‘抹月批风’这三招剑法?”
赋清绝道:“然也。”
楚寒衣后退数步,难以置信望着义兄,须知这三招便是他们二人初识之时,便是以这三招相交结拜。而赋清绝个性超然,傲骨嶙峋,此刻为了一个玉临风,他竟如此倾心相交,当下心口酸楚难当,说不出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