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负阳王府门外停下,王府的管事在络绎不绝的访客中迎了出来。在大小访客中,有不少都是京外为官的一州之长,亦有不少是在京逗留的名士。
负阳王每次出关,总会有入京的地方官前来拜访混个脸熟,也总会有京里的名士想要攀附权贵,希望做负阳王手下的一名手下。
谁都知道,太子一旦登基,负阳王便是太子。而再过数十上百年之后,负阳王一旦登基,他的手下便将执掌燕国中枢。
因此,今日负阳王出关举办的宴会,云集而来的尽是修为高深之辈,亦或者是京城中的名流权贵。
但这些修为高深者,并不比庄承武的身份更高贵。已庄承武而今的身份而言,他代表着庄家,又代表着大燕国的国公。已爵位而言,此次宴会上他的身份足以得到重视。
因而,王府的管事按照礼节请庄承武先行入内。
有认出庄承武身份的,亦有不知道庄承武身份的人。
他们大多不忿,凭庄承武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有何资格走在他们前头?
进了王府,灯烛交映的整个王府如同天宫。
长廊里穿梭着白衣仙子般的宫娥,她们秉烛夜行,替来往府上的贵人照明。
阁楼亭台之上响起歌舞之声。
今夜,京城中有名有数的名妓歌者尽数自请进入王府,替负阳王照顾王府宾客。
历数京城年轻一代,有此面子和殊荣者,唯独负阳王一人而已。
来府赴宴的宾客见此情形,无不羡慕嫉妒,亦或者感到自身的卑微。
这花团锦簇之象,靡靡升平之音,唯有庄承武不为所动。
算上前世,他因为仇恨或是抱负而清修数十载,看透繁华背后的杀机,知道在此世间,唯有修为才能鼎立当世。而美酒佳人不过过眼云烟。
而前世身为武王的他,游历冀州四海,比起负阳王府更加奢华震撼的场面也见过不少。因而,负阳王府上的做派,掀不起他心头的半点波澜。
“负阳王请我,是要我去寝殿方向么?”
随着领路的宫女穿过正殿,庄承武察觉到路上的下人变少,而宾客更是一个也无。
这里清幽僻静,已经深入大殿后方的寝宫,瞧来也不是会客的地方。
听那领路的宫女解释道:“国公爷莫恼。前殿太过喧闹,王爷想请您单独说话。”
“是说保定公主的事情么?”庄承武再问。
宫女笑着不说,仍然提着灯笼在廊下穿行。
庄承武也不多问,随着宫女到了一处清幽的小院,那宫女终于停了下来。
清幽的院子里有一汪连向院外的湖水,湖上有不知名的似乎莲花的花卉。游鱼在湖水中时而静止时而窜动,平添了一分自然的和谐之美。
湖水一旁的石桌上放了一些果实糕点,又放了茶盏清酒。宫女一指石桌旁的石凳道:“国公爷在此稍候,我家王爷沐浴很快就会回来。”
庄承武眼见着这宫女离开,他踱步走到了石桌旁的石凳之上。
这处偏殿看起来十分幽静,却是个修炼的绝佳去处。
他等了片刻钟,听得院外一阵脚步声轻响。扭头望去,只见一个绿裙女子在先前领路的宫女的带路下走了过来。
这绿裙女子身材微胖,却绝无肥腻之感。
她的丰满平添许多风情,只会让人内心惊叹,心生许多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