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狗抓起谢翠香的手,轻抚着追忆往昔道:“翠香,遥想当年我们初遇时,何尝不是干柴烈火呢?那时,我亦曾生龙活虎过啊!”
“哼,当年你娶我时你都80多岁了,那时我倒是干柴,可你基本上都熄火了,能将我点燃到哪里去?而且你靠着吃了几碗海狗肾得来的所谓的生龙活虎,不过和蚯蚓蠕动而已,你觉得痛快,可我却无甚感觉,你还有脸夸夸其谈?”谢翠香闺怨积弊已久,说起话来毫无情面。
牛老狗老脸一红,强辩道:“翠香啊!你说的这是气话吧?如果我有那么不济,当时你为啥还夸我胜似南山猛虎,强过北海蛟龙呢?”
“哼哼哼,当时你那群老妻妾总是欺负我出生寒门,对我诸多打压,为了能让你多照顾于我,所以只好就百般奉承,虚言迎合了,你当我真是被你点燃了啊!实话给你说,老娘自从嫁给你这20多年来,一直就没舒坦过,你知道吗?”谢翠香越说越来气,越说越憋屈,眼中泪花泫然欲滴。
气氛有些尴尬,若不是为了传宗接代,被伤了自尊的牛老狗差点就忍不住要暴走了。
“唉,翠香,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几多风雨,你我当重头再来才是!”牛老狗从枕头下掏出一块搽鼻涕用的手巾,安慰着给谢翠香擦了擦眼泪。
“你这啥玩意手巾,怎么这么多锅巴,把我眼睛刮疼了!”谢翠香没好气地推开牛老狗的手。
牛老狗明白是鼻涕锅巴作的祟,赶紧将手巾塞回枕头下,并趁势打起精神,一把抱住谢翠香,怀着希望动手动脚。
“你干什么呢?烦不烦人啊?都腐朽成这样了还耍流氓是吧!”谢翠香嫌恶的将牛老狗一把推趴床上,差点将他给整闭过气去。
“翠香,你怎可如此对我?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啊!”牛老狗半天才恢复爬坐起来,喘着粗气恼道。
“哼,你这粪桶刷一样干硬的手,摸着我很不舒服。”谢翠香冷哼一声,似乎觉得自己有些过火了,所以略微解释了一下。
“翠香,直白点说吧,我半夜三更的叫你来,就是为了与你再播最后一次种,以期续我牛家香火!”牛老狗见年轻时使用的手段失效,干脆就不再拖泥带水的说道。
“播种?你觉得你那破败玩意儿还能播种?”谢翠香瞪大眼睛,无限鄙夷的反问。
“不试试怎么就知道不行呢?”牛老狗老脸一红,讪讪说道。
“不试,要试你慢慢和自己试去。”谢翠香撂了一句,扭身就走。
“谢翠香,你要是胆敢踏出这门,分财产的事,以后就别想了!而且我还会考虑把你送回娘家!”牛老狗见一腔热望即将泡汤,愤然威胁道。
谢翠香一听,陡然停住脚步,回过身来,蔑视着牛老狗说:“既然老爷想试,老娘就看看你到底有这个能耐没有?”
谢翠香走到牛老狗床边,一把掀起被子,三下五除二,将牛老狗的裤子扒光,只见一只小得可怜的虫子,皱巴巴缩在那里,令人不忍目睹。
“你看,你看就这蔫巴样,牙签都不如,还播什么种?”谢翠香眼神鄙夷,言语嘲讽。
牛老狗集中精力,努力想焕发出一些激情,但却有心无力,徒劳了一阵后,低头一看,眸光骤暗,知道大势已去,不可强求,双眼一闭,对谢翠香摆了摆手,怅然一叹:“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哼,这回不种了吧?”谢翠香一巴掌扇在牛老狗那牙签都不如的虫子上,冷哼一声,拂袖出门。
“它妈的这狗日的岁月啊,你看你都把老子摧残成什么样了?”
牛老狗欲哭无泪的盯着天花板,内心无限憋屈的恨恨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