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明是个男儿,怎可称妹?”
“对哦”秦瑟似乎很是赞成,点了点头道,“看来以后不能称五妹了。”
说完,秦瑟一脸的惋惜,感叹不止。
“五弟,没见过这么豪气的地方吧!”说着,秦瑟抱住秦书的肩膀,一脸怜悯的看着秦书,宛若在看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土包子,“正好,楼上在举办诗会,我等就将五弟带上去看看吧”
秦书盯着抱住自己肩膀的爪子,浑身散发着森森寒气。
然而,秦瑟丝毫没发现似的,带着一群狐朋狗友,拉着秦书被几人簇拥着上了楼。
如果说一楼的装潢已经够典雅了,二楼便能称作人间天堂,歌姬穿着霓裳羽衣正跳着曼妙的舞蹈,长袖扶风,衣裙舞动,柳腰芊芊,步步生莲,似九天仙女下凡尘。
二楼的大间里坐了七八小桌,桌上的青年一边吃东西,一边议论纷纷,不过秦书很快发现,这些青年子弟们正讨论哪家名门小姐漂亮,那家黄花闺女好看,娶到哪个女人可以让他们平步青云等等大都聚成一个个小团体,相互吹嘘,说的都是些风花雪月的事情。
头颅高昂的青年们一个个搽脂抹粉,鲜皮嫩肉头上抹油,远看就像一群人妖,让秦书恶寒不已。
“秦少来了!”
“哟,秦少,好久不见!”
众人见了向秦瑟行礼后,秦瑟带来的几人便找了几个位置坐下,与旁人开始窃窃私语,末了还用异样的眼光扫了秦书数眼,仿佛奇货可居一样。
秦书被秦瑟拉着坐下,一言不发,只是冷着一张脸。
很多人知道秦书的身份后,眉头一皱,甚至有的青年厌恶的看了眼秦书,十分不削仰着鼻孔甩开眼去。
秦书也不理他们,垂着眼睛竖起耳朵,但听到的都是一些谁谁谁是那个大族的公子,谁谁谁又是某家将军的儿子,谁谁谁又取了某个院里的头牌当小妾,谁谁谁又在街头买下卖身葬父的貌美姑娘。
大家一起相交甚欢,气氛甚好,没有一个人和秦书搭话,秦书也乐得清静自在。
闲来无事,秦书便眯着眼睛,听着琴女弹的一首古曲,这时在座的众人纷纷起身迎接来人了。
“杨少,稀客啊!”
“杨少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一些人欣喜所狂,万万没想到有着小相之称的大才,右相之子杨学正竟然也来了,然后纷纷瞟了一眼脸色极为难看的秦瑟。
自古以右为贵左为卑,在官职上左相又为副相,右相才是正统。凡是有点心气的,都不甘心只当一个副职,可想左相秦良和右相杨居正之间的气氛有多么剑拔弩张了。
这下好了,皇帝之下最尊贵、位高权重的两位丞相之子,竟然在一场诗会上居然碰面了。
而且,杨学正素有好名声,与臭名远扬的秦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人人都知右相之子为龙虎,左相之子为豚犬这下,有好戏看了。
有许多人怀着看戏的心情,戏谑的瞟了一眼秦瑟。
更多的人则是激动又忐忑,渴望能在杨学正面前露个脸,好好表现一二,如果能够交好杨学正,通过杨学正联系上杨居正,再得到赏识的话前途一片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