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同,不相为谋。
杨学正突然有些后悔,今天闲来无事跑这里来了跟着这群人一起喝酒,听他们作那些所谓的诗,简直就是自己找罪受。
一股浓浓郁悴感涌上心头,杨学正觉得自己心情莫名的有些沉重。
正好,写了一半的宣纸传到了杨学正身前的座子上,杨学正想也没多想,鬼使神差地夺过旁边之人手中的毛笔,挥下几行墨文。
“满堂花醉三千客,更无一人是知音。
夜深忽梦少年事,惟梦闲人不梦君。”
笔落,念的人语也落下然后,整个诗会寂静了,陷入了一种诡异透着尴尬的气氛。
狂,也太狂了!
诗会上这么多人,一个能懂你跟你做朋友的人都没有,甚至还在叹息连梦里都遇不到知音合着,你是看不起我们大伙儿,看不起在场所有人?
被众人和朋友异样的眼神盯着,杨学正猛然从刚才那个状态中惊醒,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心头震惊无比。
他刚才是怎么了?
杨学正又看向桌面上墨迹未干的诗,他认得这是他的字迹,但他怎么可能写出这种诗来
杨学正的异常落入秦书眼中,秦书皱了皱眉,若有所思的的瞟了一眼周围,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那首诗上。
刚才他就觉得这首诗透着一股古怪的感觉,看到杨学正眼中的异常,秦书才发现那股怪异出自哪儿。这首诗单看,只不过让人觉得作诗之人渴求知音,但是细看下来却问题百出,“梦少年事”,仿佛出自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之手杨学正不过二十出头,正是意气风发的年龄,既不穷困潦倒也不官场失意,身边同龄青年无数,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意境的诗?
应该说,在坐的几乎都是十多二十岁的年轻人,没有一人有理由写出这首诗来
秦书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儿,杨学正的异常也摆在那儿,却想不出不对劲儿的缘由。
不管刚才是什么原因,杨学正知道今儿个,自己无缘无故的已经把在坐之人得罪了,眼珠子转动尽力想办法挽回局面。
然而,不管何时总有一些心怀目的,优秀的马屁精。
“好诗啊,杨少如此渴求知音,堪比古之伯牙”
“写的好,在滚滚红尘中,朋友易觅,懂自己的知音却难求叫人心中酸楚。”说这话的青年,十分敬业的眼眶红红,举起袖子轻拭眼角不存在的泪水。
众人反应过来,心中懊恼不已,赶紧加入恭维大队伍。
看这架势,杨学正眼皮两跳,急忙微笑的站起来拱手向众人道谢:“此乃学正无意之作,发两句牢骚而已,今日写出来叫诸位见笑了学正已经献丑,着实该下一位了。”
说着,杨学正目光在诗会宴席上浏览,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坐在秦瑟旁边的秦书身上,眼前一亮。
就你了!
秦书此刻坐在角落里一反不发垂目沉思,显得有些不合群,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还不知道自己被杨学正选中,准备借他集中火力引开众人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