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离月点了点头,没有多想。
秦书穿好朝服,戴好朝冠,头上插着一根纯金冠簪,青色的垂缨从下巴下绕过。
秦良看着眼前身姿挺拔,仪态不凡的秦书,大有一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欣慰感。
“小五。”秦良亲自整了整秦书的衣领,“为父先出门去隔壁张太傅家取点东西,顺便看看马车准备的怎么样了,你准备着,记得别错过进宫的时间。”
“是,父亲。”秦书点了点头。
看着秦良离开的背影,秦书这才放心下来,对着柜子后面开口。
“出来吧。”
“是,主子。”离陌站了出来,半跪在地上。
“我让你调查监视君无忧,有什么结果了吗?”
“六皇子君无忧,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鬼医,医术了得。”离陌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开口道,“据属下调查,君无忧的双腿,其实早就好了。”
“我想知道,君无忧这些天有没有什么动静。”秦书眯起了眼睛。
“君无忧在西城的府上居住,很少出门,并没有什么大动作。”说到这里,离陌有些欲言又止道,“倒是,离陌偶然发现,君无策那边似乎有动静,君无策在大肆暗中调查主子的情况,似乎掌握了一些东西还有,君无策今日便要提前结束婚假,开始早朝。”
“提前早朝,还偏偏是我早朝的这一天”秦书突然有种,自己的身份被君无策知道了的不妙感觉。
君无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已经掌握了证据?
他这样做究竟意欲何为?
不管怎么样,秦书有一种预感,今日朝廷之行,怕是要变成趟龙潭虎穴了不过,明知前方有危险,秦书却不得不去。
“离陌,跟着我也有五年了吧。”秦书突然开口,“你是凉州人士,当年凉州闹饥荒,你们举家向东逃难,到了京城时只有你一人还活着。当时,十一岁的我于街头经过,见几个纨绔欺辱衣衫破烂面黄肌瘦的你,觉得我们甚是相像,便收留了你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我还能信任你吗?”
秦书突然开口,离陌的瞳孔敛了敛。
气氛一阵死寂。
噗通一声,离陌跪到了地上:“主子的大恩离陌没齿难忘,离陌永远是你的属下。”
“起来。”秦书拉起离陌,“今日君无策异于常日,此行安危难测,如果巳时九点我未从皇宫中出来,也没有差宫人出来报信,就让兄弟们即刻撤出京城,只留下照应之人,准备随时营救我。”
“离陌,能担此大任的只有你,四离之中,离月做事太冲动不够小心谨慎,离楚死宅最厌恶勾心斗角的麻烦,离孟的武艺比脑子好使太多唯有你,够谨慎,够果断,我这条命,就交到你手中了。”
“是,主子。”
恰好秦府的小厮,前来催促秦书出门,秦书毅然坐上了通向皇宫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