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上也满是符纸，如果不是从侧面看过一眼，他甚至都分辨不出来衣柜的材质。

衣柜前的地面上也散落着一堆符纸，看来应该是从镜子上揭下来的，不然不可能把整个衣柜都贴满了，惟独留下了镜子。

“就剩下这个柜子没找了，希望你不要藏在里面。”林凡对着柜门自言自语地说道，自己都不清楚他想和谁对话。

“啪”的一声，柜门被猛烈地拉开，里面只挂了两件白色的浴袍。

“真是奇怪，套房里什么都没有，还能是宋思成自己发疯了？”林凡心中念叨道，不过他也不敢轻易地下结论，宋思成来的时间段都是晚上，目前为止，他接受的所有任务的时间也都是夜里，现在窗外有明晃晃的太阳，就算有什么魑魅魍魉也不敢出来，他此行的目的只是前来探探路，重头戏还是在晚上。

把所有的场景都拍了照，然后把房间里的装饰都恢复原样后，林凡便驱车离开了。

回到侦探事务所，便看到王丹正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休息，看到林凡走了进来，她朝林凡微微一笑。

“一个人在家有些闷，出来坐坐。”王丹说道，不知为何，她坐在事务所内，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心安。

林凡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你丈夫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倒是没什么新的异常，”王丹抿了抿嘴，“还是和以前一样，大半夜睡不着，喜欢在客厅里转悠，喜欢自言自语，就像在和谁说话一般。”

“奥，”林凡点了点头，接着问道，“你们有没有孩子？”

王丹看着三十五六的样子，又是家庭主妇，却从来没听她提到过孩子。

“儿子上初一，以前每天都是我接送，”王丹叹了一口气，“但是自从他爸变得古怪后，就让儿子去学校寄宿了，为了这，我还和他吵了一架，他说是为了儿子好，他还对儿子说，在学校里住一段时间，就把他接回来。”

“除过周六日，儿子整天都在学校，有时候我想他了，就去学校里看看。”

王丹不再说话，看着玻璃门外满地的阳光，林凡则在心里反复咀嚼她刚刚说的话。

“宋思成能清楚认识到自己行为的变化，所以才把儿子送走，和妻子分开睡，并且让她晚上锁好门，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他在保护自己的家人，怕自己做出伤害他们的事情。”

“这说明他的头脑神智都是清醒的，只是有点身不由己。”

王丹的遭遇，让林凡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部港岛鬼片，名字记不得了，讲的是一个好赌的出租车司机，携家带口搬到了一所老房子里，每到半夜，屋子里就会有怪声，让他无法入睡，有一天晚上他回家看到了家中的那个恶鬼，他和恶鬼达成了交易，如果能帮他畅通财路，他的所有东西都一人一半，果然恶鬼让他逢赌必胜。作为回报，他烧了许多元宝、香炉给恶鬼。

但这远远没有结束，没过多久，他回家发现自己儿子被画成了鬼脸，而他的妻子也被屋中恶鬼强暴。原来，恶鬼分的不仅是他的财富，还有他的妻子和儿子，甚至是阳寿也要被拿走一半，主角变成了七十五岁的老人，懊悔不已，为保妻儿，只能放火烧屋，与恶鬼同归于尽。

电影的前半部分和宋思成的遭遇不谋而合，五年前只是公司的一个小小文员，五年的时间里爬到了副总经理的高位，他的目的达到了，现在是那东西索取报酬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