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金光在镜中倒映，人影手抱着头，身体剧烈地左右摆动，好像有些消散的意味。

看到这一幕，林凡的心中也微微惊讶，在他的认识里，佛道之流只是一种学说和流派，没想到竟然真的管用。

也难怪，在电视里，降妖除魔都是高僧大德干的。

“这是什么东西，好难受！”

“你赶快拿开，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片刻之后，镜中的人影已经在底下打滚，口中呢喃道：“饶了我，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

林凡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你说你是欲望的集合，那你知不知道人类还有一种欲望叫做长生不死，自古以前找寻它的人没几个有好下场。人类况且这样，何况你连人都算不上。”

他关上手机，走过去把房间内的灯都打开了。

“现在我们重新开始这场谈判，我可以让你在镜中存在，但你必须把宋思成身体里的东西拿出来，你看这样如何？”

“当然不好，我要和你们鱼死网破！”人影仿佛忘记了刚刚的痛苦，咆哮着露出了满嘴的尖牙。

“奥，那就太遗憾了，”灯光下的林凡微微低头，额角的阴影落在了脸庞之上，像极了一个冷血的杀手，他再次把手机举了起来，“那我们继续。”

在屏幕快要亮起之前，人影惊恐地摆动双手：“我答应你，答应你！”

“不过你要保证我把他体内的东西取出来后，仍然能存在于这面镜子里，他帮不了我，我找其他人就可以。”

“好。”林凡点了点头，他觉得如果让人影消散，宋思成依旧能摆脱人影的影响，不过他有些舍不得，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碰到如此奇怪的东西，如果可以，能带回去仔细研究最好。

林凡打开通讯录，直接拨打王丹的手机号码。

王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在睡梦中惊坐而起。

“喂，林侦探。”王丹看了一眼紧锁的门，压低声音说道。

“你丈夫在家吗？”

“在。”

“麻烦你让他接电话吧，我有事和他商量。”

“可是...”王丹有些犹豫。

“没什么可是，你让他接电话就可以。”

“奥。”

王丹打开壁灯，开门走了出去，在经过客厅的时候，发现丈夫正站在阳台上抽烟，可能是夜间的原因，他的背影看起来很阴暗。

王丹先过去打开了灯，丈夫扭头看了她一眼，恍惚之间，王丹觉得丈夫的眼睛好像有些不对劲。

“思成，有人让你接电话。”

“谁？”宋思成转头问道，王丹这才发现，丈夫的一颗眼珠竟然有些泛绿。

“我觉得你最近有些不正常，请的一个私家侦探。”王丹怯生生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