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沙秋等人都是便装出行,收了镖旗,他们自然看不出是龙门镖局的车队。
“商人?带着这么多刀,老子看不出你们是押镖的吗?”
那独眼狼头头一下令,一群人便冲了上去。
抢镖之战一触即发,韩沙秋利刃出鞘,冷冷一说,“杀,不留活口。”
虽然敌方人数多于镖队,但是多是些杂鸡野狗,不出多久,地上便溅满了血迹。
龙门镖局的镖师多是长安武途阁选拔出来的优秀武生,底子自然比这些山贼土匪好得多。
独眼狼一看手下溃败便开始慌乱起来,陷于战斗之中的他一脚踢开围攻上来的二人便狼狈转身,踉踉跄跄的往林子里跑去。
“想跑?”
韩沙秋微微一笑,一阵风过,韩沙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了独眼龙的面前,那独眼龙一惊瘫倒在了地上,一柄亮剑不偏不倚的架在了独眼龙的脖子上。
将败如山倒,剩余的不入流的土匪也跪倒在了地上,纷纷丢下兵刃,做出求饶之势。
“你可真是让我好找啊,钱大锦。”
这威风凛凛的头头是个十年前的悬赏犯,朝廷的人一直找不到他,原来是躲进了清河道旁的胡杨林,做了个土匪头,以民舆筑墙,逍遥法外。
“你难道是锁狱司的人!?”
钱大锦惊恐万分,他的身体在发抖,他想起了那个黑的无边无际的夜晚,眼罩里的瞎眼隐隐作痛。
“你不认识我,我却认识你,这么多年,你的赏金可是一点都没变。”
韩沙秋原是锁狱司的押司,做些收集悬赏令,押送犯人的职务,之后才退了做个镖头。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竟然不识锁狱司大驾,还请大人网开一面,饶我一条贱命…”
钱大锦颤抖着,丝毫不敢乱动,脖子上的尖刀再入一寸便可取了自己的性命。
“饶你可以,我问你,这清河道里到底有什么?”
“小人就是假借着清河道来劫财,并未见到清河道里有什么恶鬼,都是些胡话…胡话啊……”
钱大锦的声音颤抖着,看这青黄的脸庞应该是没有什么假话,不然他们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韩沙秋只是闭上了眼,平淡的呼吸着,“你若是平常土匪,我可只废你武功,但是锁狱司选的名单,我便饶你不得!”
韩沙秋手起刀落,一具尸体便倒在了面前,热气正从钱大锦喉咙修长的血口子里散出。
“镖头,这些……”
镖队还押着些许投降缴械的土匪,这些土匪甚是年轻,只是投错了主子。
“杀。”
韩沙秋抹了抹脸上的血迹,面色丝毫不为之所动,这就是锁狱司绝对的正义,离开这么久了,韩沙秋的原则还是一点未变。
一刻之后,十几具年轻的尸体躺在了胡杨林中,流出的血浸入了地下,这些尸体终将会被卷起的风沙掩埋。
韩沙秋骑上了马,看着天色将晚,离交镖的日子只剩三天了,无论传说真假与否,都得经过清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