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萝儿，你来说说，‘巫妖’是几阶生物。”魔法生物课上，身着宽松长袍的院教点醒了正愣神看向窗外的卡萝儿。

“什么？巫妖？”被点到名字，卡萝儿习惯性地站了起来，左右摆头，想从周边同学处得到些许提示。

“喂，艾琳。”看到四周的同学毫无反应，卡萝儿向着她要好的朋友小声求助道。

前方的艾琳听到了卡萝儿的求助，只是微微耸动起双臂，摇了摇头。

见没有场外的支援可以提供帮助，卡萝儿只能硬着头皮说了起来。

“呃，巫妖...”卡萝儿正飞速搜刮着脑海中的关于巫妖的知识。

“对，巫妖，接着说下去，卡萝儿。”彼时严肃的院教现在有点不怀好意。

当然，这只是卡萝儿的视角。

“‘巫妖’是最接近普通生物的亡灵生物，因为它们仍然有着生前的思维。”

“但是区别于普通生物，非常的经历与不受待见的身份会改变任何生物的想法，‘巫妖’也不例外。”

“所以一般而言，寻常的‘巫妖’是偏激的，是不可理喻的，是有着反社会倾向的，是疯狂的。”在院教颇为意外的眼神下，卡萝儿的讲话顿了顿，

“但这个广阔无垠的世界上总会有心灵拥有‘伟力’的生物存在。”

“同样也会有这种拥有‘伟力’的生物被动或主动经历了‘巫妖’的前置条件而成为‘巫妖’这样的存在。”

“而这样的‘巫妖’，我们应该如何对待？”站在后排的卡萝儿直视向讲台上院教的双眼，就好像要从中窥探到一些秘密一样。

“院教，书本上直接将‘巫妖’定义为邪恶的死灵生物是不是并不严谨？”

“在一些时候，我们是否应该尝试着与‘类似的存在’交流一番？”

讲台上年龄颇大的院教并没有马上回答卡萝儿，而是向着卡萝儿走了两步。

“卡萝儿，我并没有问你这个问题。”养着长须的院教板起着脸看起来非常严肃。

“不过，你的想法不错。”摸向自己胡子的院教突然看起来有点高兴，“你自己遇到什么场合要做什么，没有人能对你要做的行为提出意见。”

“不过，这些都有个前提存在。”

“在你尝试着与‘危险’的生物交流时，你要如何保证你会得到一个对等的交流？”

“你要如何保证，因为‘交流’而失去的自身安危？”

“往往是无法交流，占据着绝大多数的时候。”

随着越来越接近的院教，卡萝儿能看到巨大的毡帽下，院教额头上的一道显眼的疤痕。

“你想要在任何时候都拥有对话的权利，你就得占据着绝对意义上的力量。”

“而不是期待一些即使理论上也微乎其微的可能。”

在李艺替卡萝儿挨上一斧，背后血流如柱时，被李艺拥在怀中的卡萝儿，突然回忆起了这件让她印象深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