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事!”张之善说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先保证咱们自己安全,再想个法子逃出去。这事你还跟谁说了?”
“刚与何冠山说过。”黄一敬答道。
张之善来回踱了两步,说道:“黄兄,这样如何。我与孙世宝也是熟人,我去劝说他,劳烦你看住侯、陶、曹三人如何?”
黄一敬大喜,心想若张之善能说通孙世宝,他若出手,事情便好办。两人合计之后,张之善匆匆出门,黄一敬随后也溜回到屋中。暗中监视三人动静。
他房间隔壁正是陶德开住所,自进屋之后,他趴在墙上仔细倾听,听见那边窸窸窣窣不知在捣鼓什么。因怕打草惊蛇,他不敢轻易出门查看,待他坐等半个时辰,也没见张之善来,心中难免有一丝不安。便想再去外面瞧瞧。
待他刚出门,却看见外面烟气飘绕。正疑惑时,随一声响动,何冠山住处门被推开,曹兰生和侯保尧抬着一人走了出来,恰巧被黄一敬撞见。那被抬的人瘫软无力,正是何冠山,但却似已昏迷许久。
“干什么!”黄一敬心中大惊,低声喝道。随即上前要拦这两人。
那二人面无表情,见黄一敬过来,扔下何冠山,便向黄一敬袭来。侯保尧趴在地上,一路地堂拳法打将过来,曹兰生则硬生生撞向他。这两人势头吓人,可还是奈何不了黄一敬,只见他双臂一挥,便摆脱了两人,往后退去丈余。
黄一敬心知这两人已不是常人,不想与他们多纠缠,掏出两枚飞镖便要打他们要害。哪知还没出手,却只感觉脖子上一阵凉意,随后剧痛难当,他反手一摸,一根寸余长的金色软针扎在右肩,拔不出来。
“毒眼蝎尾!”黄一敬转头一看,果然那陶德开躲在远处,暗中施针。
他知道这金针上必然有毒,转身便要逃。他本想跳上门口,再飞身遁逃,哪知毒性蔓延太快,他一运功,气闷胸堵,没跳起来,倒是被曹兰生抱住,栽倒在地。一时间,黄一敬只觉天旋地转,眼晕头昏,又不知是谁戳中了他身上几处穴道,登时昏死过去。
浑浑噩噩中不知过去几时,黄一敬只觉有人为他推解穴道,几下刺痛传来,让他惊醒,却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手脚动也不能动。两人上前来,将他扶起,这才看清楚在是在一处厅堂之中。
那厅堂正位之上,是一只巨大狼头,狼头下面坐着一个白发银须,面带恶意的巨汉。黄一敬知道,这里是云烽楼的大厅,那个人便是郎家堡堡主郎宗孜。
“你们这是干什么!放开我!”旁边一个人怒吼道,原来是何冠山。
“老何!”黄一敬口干舌燥,叫喊了他一声,便说不出话来。
“黄兄!”何冠山见他醒来,大声道:“你说的都是真的,我错了!”说罢往这边冲来。
黄一敬见他满身伤痕,想是被狠狠拷打了一番,他心中不忍,也想起身相迎,边上站着几名守卫,一把扯着铁索,将何冠山拽倒在地,另一边也是一脚上来,把黄一敬踹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