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宜修蹲在地上，章台卿也学着蹲了下来。

盯着摊位上那十几个瓶瓶罐罐看了一会，苏宜修伸手拿了一个到手上，拔出瓶塞闻了闻，章台卿伸头看了看，里面是个大力丸样的东西。

“你炼的？”苏宜修问老头。

“嗯...”老头头也不抬道。

苏宜修又伸手拿了一个瓶子，章台卿发现这瓶里是个粉末样的东西。

“这也是你炼的？”苏宜修满脸不信。

“东西来路正吗？”

老头一脸不耐烦，“买东西不问来路的规矩不懂吗？出了问题，找老夫便是。”

苏宜修笑了笑。

这种地方买东西，讲究的就是你情我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里的东西大多数来路都不正，出了事情能找到卖家就出鬼了，什么偷得，抢的，卖祖产的，多了去了。

苏宜修手拿着两个瓷瓶，掂量道：“什么价格？”

老头喵了一眼，“燃血散，三块下品灵石，精气丹，三块。”

老头这话，章台卿才知道这里的货币是灵石。

苏宜修道：“贵了，便宜点。”

老头撇了撇两人身穿的衣服，道：“铁剑门的吧，你打听打听，燃血散，精气丹都是什么价格，现在市面上都是这个价，再说了你能买到我这个品质的吗？”

苏宜修不说话了，的确如此，燃血散，服用一个时辰内提高气血三成，事后虚弱一天。精气丹，服用一炷香内恢复全部炼体期全部气血，都是市面上紧俏的东西，有办法炼制的不过几家。

可惜铁剑门只有内门才有专门教授炼丹的堂口。

老头的东西，来路应该也不正。

“两样东西，一共五块下品灵石。”苏宜修还价道，这已经是他身上一半的身价了，外门弟子可没有灵石的月俸。

老头沉吟了片刻，点头答应，收了灵石后，收了摊子就跑。

章台卿大惊，指着老头道。

“你怎么不追啊？跑了。”

苏宜修嘴角抖了抖，“这里做生意都是这样，一天只做一笔生意，第二天没事了，才会继续出摊，明天他就换地方摆了。”

章台卿愕然，没想到还有这种奇葩的规矩，眼瞅着老头跑的飞快，一个东西从老头肩上的破床单里滚了下来，定睛一看。

“切，不是瓷瓶。”

再一看脚下这块色泽发红的石头，越觉得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一弯腰，捡到手里，入手温润，竟然还有些烫手，非金非玉。

再一想，记起来在什么地方看过了。

“执剑堂材料图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