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王元参见陛下。”
“臣,李望川参见陛下。”
王元李望川到来打断秦千岁思索,小喜子恭敬站在秦千岁身边寸步不离,哪怕是秦千岁恩师王元,他也得警戒起来。
秦千岁故作惊讶,大呼使不得使不得,两步上前扶起王元,反跪之:“劣徒顽固,前日朕寝宫半夜怒塌,一根木棍砸中脑袋,想来必是父皇震怒,特提警朕莫要胡作非为,朕后悔莫及决定痛改前非,带朕楼兰走向繁荣,朕对不起恩师,还请恩师原谅啊!”
秦千岁声泪具下,哭得那叫一个凄惨,王元愣上半晌功夫,同样老泪纵横,腿一软再次跪倒在地,口中大呼愧对先皇。
两人哭得正起劲,小喜子和让秦千岁晾在一旁李望川憋得浑身颤抖,这戏做得也忒假,只有王元那个老迂腐,才会相信秦千岁是真心悔过。
李望川心思何等缜密,不言不语静观其变,小喜子见秦千岁哭得厉害,终于憋不住“噗呲”笑出声音,还先皇发威,前晚自己以真气抵挡,秦千岁除了沾染些尘土,头上哪来木棍敲打?
秦千岁转头怒瞪一眼满脸通红的小喜子,回过头来哭哭啼啼与王元一齐起身。
秦千岁小手紧紧握着王元手臂,一番真心悔过糖衣炮弹下去,师徒二人拨开云雾,笑脸相待。
“陛下,臣还记得您小时候尿裤子的事情呢。”
“王师莫要再取笑于朕了。”
两人说着童年趣事,王元仿佛找到秦千岁还未登基时对自己恭敬友好态度,一想到先皇去世,新皇不理朝政,说着说着一双老眼又泛泪光。
秦千岁见时机成熟,使个眼色让小喜子悄拉李望川退下,忽然开口打断王元呢喃。
“王师,朝中逆臣当道,朕觉得楼兰岌岌可危啊!”
听闻秦千岁话语,王元干枯手臂蓦然一抖,年过半百的他,紧盯着秦千岁竟有些看不懂了。
“陛下何出此言?”王元不是不懂秦千岁所指逆臣为何人,只是这话从一个十二岁新皇口中说出,让他好生惊讶,开口试探,无非是想深挖秦千岁老底。
不出王元意外,秦千岁呼之欲出,咬牙狠狠念出司徒南三字。
门外,没听见秦千岁王元二人密话李望川若有所思,推断一番后摇头讥笑,感叹句还是让人摆布的昏君,不做告辞打道回府。
送走王元,秦千岁躺在床上重新开始分析司徒南,以王元说法来看,秦千岁如今实力,想要扳倒司徒南几率还不足一成。
秦千岁想过三计,皆让老谋深算的王元推翻。
计一,不择手段,命人秘密绑架司徒南一家老小,以此要挟司徒南自刎谢罪。
王元无情打击,司徒南迥然一人,并无家人,并且以司徒南脾性,就算有家人拿捏在手中作为筹码,也可弃之。
计二,泼脏嫁祸,将传国龙印,皇帝龙袍,偷藏司徒南家中,来个先发制人,定他反国大罪,再将其诛杀。
王元深思少许还是摇头,楼兰皇朝拥有的是民心,民心没有具体统一,民心没有士兵战斗力,一盘散沙到生死关头,民心指定把握不住,司徒南乃军心所向,真要定他反国大罪,手下三万官兵反与不反,全听命司徒南一人,泼脏嫁祸等于拱手相让,此计大不可为。
计三,围攻绞杀,秘密引敌入瓮,到时太后,大师傅,小喜子,三位高手联手进行绞杀,先取司徒南性命,再稳定军心。
听闻太后二字,王元神色微不可察转变,心中已然明却,这三条计谋肯定是出自太后之手,先皇辞世,太后曾亲口发誓不参与朝政,见司徒南得寸进尺只手遮天,如今怕是要破誓了。
王元自认为计谋全出自太后之口,更加没有隐瞒,认真为秦千岁解答第三计不稳定性,司徒南少年时游离各国习得上乘武功又岂是容易对付,三人联手下一旦让他杀出重围,楼兰照样等于拱手相让。
按照王元最后说法是,现在皇权与司徒南是一个互相对峙形式,一军一民,正如司徒与新皇,军民都缺一不可,时机未到,不可冒然出手,一旦失误绝对会有一方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必须谨慎谨慎再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