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子,勿要管我,快快进宫,营救太后要紧,长公主一人恐怕不敌,你快去帮忙!”
王元小喜子二人,一入国都,便遭到无数精兵拦截堵杀,唐无双小喜子有真气傍身,王元却也不是傻人,真会白白进来送死。
既然有密探出城,定有心腹在于城中,王元瞅准一名马上军官熟悉身影,双眼放光大笑道:“我儿威武!速来营救为父!”
王乾坤领着一千二百精兵上前,将王元团团围住,加以保护,下马走至王元面前跪下道:“孩儿来迟,父亲受惊,请勿怪罪孩儿!”
小喜子见此情况,深知王元应当性命无忧,于是舍弃王元,果断离开,支身前往宫中。
王元扶起王乾坤,父子二人虽同朝为官,一文一武却时常不见,王乾坤作为王元,安插在司徒南军中暗子,等了三年,今日终于派上用场。
父子二人来不及温情,王乾坤急忙道:“父亲,如今司徒南身处刀镇夺位,城中由其干儿蔡建掌控,孩儿怕暴露痕迹,坏父亲大事,并未阻止蔡建围攻太后寝宫,事已至此,太后恐怕凶多吉少,父亲,如今孩儿手中精兵一千二百有余,皆都听我号令,接下来咱们又当如何行事?”
王元进城主要目的,便是寻儿王乾坤,见人马齐全,心中大为畅快,沉思片刻道:“太后寝宫已有长公主小喜子二人前去,能不能救出太后皆看天意,你我去了也是徒添伤亡,陛下此时正身处南门,你领兵与我一同前往南门,与陛下汇合,交于陛下兵权。”
王乾坤不为所动,犹豫道:“父亲,孩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元脚步一顿,猜出王乾坤心中半分想法,王元内心不由得极为恼怒,不想听其胡言乱语,喜悦心情瞬间低落,冷着脸却还是开口道:“我儿有话便讲,又哪来当讲不当讲,妇人之见。”
王乾坤听闻此语,索性开口直言道:“父亲大人,如今楼兰形势一片混乱,司徒南刀镇夺位,大宛虎视眈眈,两者之间必然开战,国都空虚,可谓时不可待也,趁此乱世,孩儿愿与父亲联手,拥兵而起,重建楼兰!”
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也只有王乾坤敢说,王元岂不知其儿心中想法,想是一回事,说出口又是一回事,若放在以前,面对楼兰皇朝坍塌,司徒南夺位,王乾坤趁机造反之事,王元兴许不会为其出谋划策,更不会出口阻拦,任由事情自然发展而发展,作为朝中大臣,自会去殉身葬国,坚决不问后事。
但经过秦千岁一系列改变与荒岛制盐,王元重新看到楼兰希望,所谓一日为臣终身皆臣,此事王元绝不同意,更不会如同以前想法,袖手旁观下去。
王元既没动手,也没破口大骂,只是淡淡道:“乾坤,为父为臣,此事你莫要再提,莫要再想,若是你有半点不甘心,为父甘愿站在此地,为父绝不怪你,为父可任你鱼肉,脚踏尸首,再去行那造反之事。”
王乾坤心思百转,最终还是拱手道:“父亲,孩儿错了。”
不再提造反之事,并非王乾坤无胆,相反来说,他仅凭借一千二百精兵便敢造反,胆气属实惊人,只是王元从小在他心中,留下阴影太过强大,往往自身不信之事,从小到大王元皆都一语定真,王元不让造反,王乾坤心中便再也没有造反之意,更不会如同小孩心性,为了一个结果,赌去身家性命,自王乾坤记事起,类似于这种飘渺赌注,父亲在其面前还从未失算。
王乾坤悬崖勒马,王元心情通透,领着王乾坤与身后精兵直奔南门,赶去与秦千岁汇合。
南门外一片狼藉,城墙上,泥路上,树枝上,挂满尸体,熊靠山绝对是一台杀人机器,说只能打过一百人,就只能打过一百人,多一个都不行,可怕的是他打过一百人,还能再接着打一百人。
秦千岁闻着血腥气味,口齿发甜欲要呕吐,他终于明白熊靠山意思,打一百人不是为了装逼,而是为了好计数。
“陛下,三百零八,老熊我打了三波零八个,一共三百零八人!”
秦千岁压下心头恶心,闭眼不看周围环境,若是摘去其脸上面具,秦千岁脸面定一片菜色,差点吓尿的秦千岁,不由得恼怒道:“你这呆货,下手不知轻重,非要弄得如此残忍,恶心于朕!”
熊靠山听见呆货两字,尴尬挠挠头道:“陛下,这还算不得什么,前些年老熊我在深山迷了路,不小心闯进一堆野猪窝,酣战数日,等到战斗结束,满山都是野猪腐肉臭味儿,那才叫一个恶心。”
城中王元本还怀疑熊靠山能力,认为此子虽天生神力,胆气方面属实鼠辈,却不知熊靠山只怕秦千岁一人,待到众人出南门,光天化日见血腥环境,有些精兵强忍不住,扶墙呕吐不止。
王元瞠目结舌,领着王乾坤来到秦千岁面前,拱手一拜道:“陛下,此地...........”
秦千岁没有心情回答,瞪了罪魁祸首熊靠山一眼,绕过这个话题,强装镇定道:“王师,城中情况到底如何,为何不见母后皇姑小喜子三人?”
王元如实回答,秦千岁起身先是赞赏一句虎父无犬子,然后吩咐下去按兵不动,继续等待。
楼兰国都南门失守,北门东门西门三门,相继调出兵源支援南门,城中数千作乱精兵接到命令,紧急集合,围堵唐无双小喜子太后三人。
唐无双怀抱太后,遇兵则退,乱兵还好,精兵一旦有了秩序,莫说唐无双,便是赵无极复活,拖着太后也绝不可安然抽身离去。
小喜子蟒气加身,一人阻挡千人于皇宫,为唐无双夺得逃生机会,天空中无数乱箭疾驰,有那么一箭破空而来,穿透小喜子蟒头气障,直逼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