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太从来没想过,江篱回到江家,任劳任怨。明明如花的年纪,却像个大男人一样,扛起了农活的重任。
放了假,江篱从来没有假期,每天都在忙家务,忙农活。谁不想要江篱这样的女儿或者孙女。
成绩又好,做农活又厉害,江家祖坟是烧了高香,才有这样的女儿。结果,别人都想当成宝的,江老太却当成灾星。
“你说什么?你梦见你爸爸了?”
“是的。”江篱毫不避讳。只是,江明自然没有说过,他放心不下江老太。但,她知道,江明肯定是这样想的。
没想到,啪地一声,脸上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江篱一时间觉得头晕目眩,耳朵轰鸣。
江老太打得太用力,江篱的头都被打偏了。
江溪惊呆了。她哇的哭出声来,冲了进去,像一头小蛮牛一般用头顶着江老太,口齿不清地大声哭喊着:“你是坏人!坏蛋奶奶,不许打我的姐姐,不许打三姐”
江老太用力一推,江溪头撞在了江明的床沿,额头没一会高高肿了起来。糖也摔在地上碎成了几瓣。
江溪哇的哭了起来,脸都哭得又青又红,嘴唇都紫了。
江篱顾不上自己的伤,连忙去把江溪抱起来。
她冷冷地道:“奶奶,我还叫你一声奶奶!你难道眼里除了你自己的儿子,就看不到任何一个孙女吗?”
她不顾江老太的怒吼叫骂声,抱着江溪冲了出来。
江老太颓然趴在江明的身上,握着江明已冰掉的手,嚎啕大哭:“明儿,明儿,我的明儿啊!”声音之凄厉之凄惨。
江溪显然吓到了,她哭声低低的,压抑着自己。
她眼睛红得像个小兔子了。
江篱将江溪抱在怀里,坐在木凳子上。江篱搂着她,替江溪的额头吹气:“痛痛飞,小溪,痛痛飞。”
江溪想去揉自己额头肿起的包,江篱连忙将她的手拉下来。
“小溪,不能碰哦。肿起来的地方都不能碰。不然会积血,到时以后不消肿,就不漂亮了。”
江溪闻言乖乖地放下手,说:“好,三姐,我不碰。”
她看了一眼怀里的糖,又伤心地想哭。
江溪嘴一瘪,委屈地说:“三姐,我的糖糖碎掉了,我好伤心。”
“没关系,小溪,以后我会帮你买更多的糖糖,等姐姐挣大钱了,给你买更多的好吃的哦。”
江溪破涕而笑:“三姐,你痛不痛,溪溪帮你吹吹。”
“痛痛飞,痛痛飞……”江溪撅着嘴,认真的替江篱吹着气,学着江篱的样子,她还把口水都吹到江篱的脸上了。
江溪连忙伸出袖子去擦。
江溪的袖子裹上了泥土和柴灰,脏兮兮的,但江篱一点也不嫌弃。
江溪碰到她的脸颊,江篱吃痛。
江篱将江溪抱在怀里,眼泪终于滴答的落了下来。这个家,她唯一的牵挂就是江溪了。
她的小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