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三年间内,先后亡故了两位天山派重要的人物,先是白沁长老、而后又是白檀尊者,这一切发生的都太过忽然,让众多弟子都无法接受。
白子带着众人高举香烛,深深鞠了一礼,二礼,三礼,遥遥望去,香诞殿陷入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白子感慨的看着灵位叹了口气,颇为伤怀。白允拍了拍白子的肩膀,安慰其,“这不怪你。”
其实众人都知晓,若非那日的伤,白檀师尊便不会受重伤,更不会如此快速的离世,这已是天山派最为年长的尊者,身份之尊贵不言而喻。
一连七天七夜,整个天山派都陷入了一片哀泣之中,就连以往那些个刁钻的弟子们也不再乱开玩笑。
太阳从东方缓缓升起,照耀在那片白皑皑的灵柩之上,照耀在白檀的脸上,他那永眠的脸上似是带着一丝笑,一抹蓝色的幽点自其眉间钻出,缓缓上升而后消失不见。
白子点了三支香,深深地鞠了一躬。只要入了天山派,生是天山派之人,死是天山派之魂。七日一过,便要按照天山派的规矩,将其陨化。这一步通常是由天山派位高权重之人亲自执行,白子不忍,若非自己白檀又怎会早先归元,心里愧疚,便交由白允来负责。
小童默默的跪在白檀尸身之旁,抹着鼻子眼圈有些红彤彤的,看着白檀的尸身不肯移开。
白子端出一个木盘,那上头盖着一块白色的麻布,白允双膝跪地,对其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白尘、白银早已各自端着一盆净水侯在一旁,白允略略掀了掀衣摆,将双手没入净水之中,待洗净之后,再用干净的白布擦拭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