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霸道的法宝!”
银环血藤是炼制银环血凝丹的主药,六阶灵药,药性温和,不知道炼器之人在法宝中增加了什么,竟让它变得如此狂躁。
厉海阳也皱了眉,评价道:“手段太过残忍。”
“碰!”
第七名修士被林季同扔下台,在地上挣扎了几下,没能站起来,被弟子抬下去医治了。
林季同看都没看一眼长鞭一甩,高傲道:“下一个!”
几乎所有被林季同打下台的弟子,身上都满是血迹,虽说没有伤及根本,但也不是能轻易养好的,许多人心里发怵,到了最后,竟没人敢前去挑战了。
他愤怒的目光扫过所有人,像是在挑选着什么货物,把鞭子收回手上,轻飘飘一指,“你,上来!”
被指到的人来连连往后面躲闪,他的手指在哪,哪里就是一块空缺。
“废物!”他把银环鞭往地上狠狠一砸,居高临下骂着,“你们就这点本事,还妄想着得道成仙?”
还是没有人说话。
最后太浩岛的长老们看不下去了,干脆直接算做他晋级。
毕竟各个宗门的管事也心疼自家弟子,都在给他们施压。
林季同得到特殊待遇,反而不爽起来,回到驻地又是找杨俊拔开刀,一个闹一个劝,其他人权当看不见。
吴济看了神木门几天的好戏,有些感慨:“那主仆俩还真是有意思。”
“是啊,明明是个筑基期的修士,却要学那哈巴狗的做派,实在是让人不齿。”厉海阳一向看不起那种自轻自贱的人,“不过他倒衷心,也不知道图什么。”
“衷心?那倒未必。”罗光炜笑了几句,不再多说。
眼看着厉海阳又要和他吵起来,吴济连忙接话道:“那两人的官司颇深,远非你我表面看到的那般,你看林季同像是个没心没肺到处惹祸的,偏偏没做过一件令人指摘的错事。”
“游走在宗门的底线之间,也算是他的本事了,他的下属小心思不少,事事冲着我宗而来,师弟须得多留几个心眼。”
罗光炜同他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又喝了一口茶,离开了。
人都走了好一会了,厉海阳还傻不愣登站在那里,又挠了两下头,问:“吴师弟,你们刚刚在说什么?林季同那个下属要针对我们,定是奉了他主子的命令,所以我们要严防那个林季同,是不是这个意思?”
“哎!”吴济摇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诚恳道,“多读点书,对你有好处。”
说完便一甩袖,也跟着离开了。
厉海阳独自被留在原地,虎目圆瞪,似是没有反应过来被嫌弃的事实,看着周围的师弟们纷纷以袖掩面,遮挡住笑意,突然有些委屈。
“没文化又不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