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伟和艾利克斯想去见一见托德,可是他们又无法得到托德的邀请或者允许——所以他们只能自作主张了。
三个人通过天窗翻进市政府的停尸间,见到了躺在解剖台上的托德。
“有什么问题你现在可以问了,”克莱尔看看艾利克斯,又看看解剖台上的托德,“如果你觉得他能回答你!”
艾利克斯当然没有神经到开口去问一个死人问题,他只是看着托德,期待能有什么奇迹发生——然后奇迹真的发生了,托德的左手突然动了一下!
“啊!”“法克!”
三个人都被吓了一跳,叶伟更是被吓的都不走神了!
这时候,一个穿着蓝色衬衣的中年黑人出现在解剖间门口:“你们吓到死人了。”
叶伟:“你是谁!”
“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们才对,”中年人拿着一个钳子走到解剖台前,“我是这里的验尸官。”
很合理的解释——叶伟三人差点跳出来的小心脏又放了回去。
叶伟看着解剖台上的尸体:“他的手刚才在动。”
“死后间歇性抽搐,正常现象。”验尸官拿着钳子,在托德的尸体上摆弄着——一看就是个老手,熟练的不得了。
叶伟:“我是他的同学......”
“不,你不是。”验尸官打断了叶伟的话。
验尸官的话,似乎让叶伟想起了什么,一时没有说话。
“他是怎么死的?”艾利克斯指着托德的尸体问到。
验尸官:“被钢丝拉扯引起的机械性窒息。”
“被钢丝拉扯?”艾利克斯皱着眉头,“所以托德不是自杀而是死于意外是吗?”
验尸官放下手里的钳子,抬头看向艾利克斯:“死亡可没有什么意外——从出生开始,到死亡结束,一切都在计划之内......”说到这里,验尸官的视线落在了叶伟身上,“当然,偶尔也会发生一点点意外......”
“一切都在计划之内......”艾利克斯重复着验尸官的话,似乎想到了什么,“也包括我们的死亡吗?”
验尸官:“这个问题,你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艾利克斯!”
“你为什么知道他叫艾利克斯!”叶伟说话了——不走神的时候,他是思维很敏锐的人。
“因为一切都在计划之内——艾利克斯、克莱尔,或者托德,”验尸官的上身微微前倾,视线盯着叶伟,“但有时候也会发生一点点意外......”
艾利克斯:“如果我们能发现并且破坏这种计划,就能成为逃离死亡的那个意外吗?”
“没有人能逃离死亡,它总有一天会降临的,至于意外......”验尸官又瞟了叶伟一眼,突然笑了,“计划之内的人,都想成为那个唯一的‘意外’,可只有真正经历过‘意外’的人,才知道‘意外’其实并不值得期待!”
“相信我,你不会想成为那个‘意外’的!”
说完,验尸官拔出插在托德脖子间的器具,血液顿时飚了出来——画面简直无法直视!
强忍着胃里的翻腾,艾利克斯说到:“好吧,我想我们该走了,很抱歉我们没有敲门就进来了......”
“没关系,这里的大门随时向你们敞开,”验尸官一脸笑意,目光最后一次落在叶伟身上,“我相信,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走大门离开了停尸间,三人一路都很沉默——从这位看起来很神秘的验尸官身上,他们似乎知道了一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弄明白。
第二天放学,艾利克斯又找到了叶伟和克莱尔,三人来到学校旁边的一家露天咖啡馆。
“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关于死亡的计划,或者说是死亡的征兆!”艾利克斯拿出一张碎纸屑,上面的字母写着“托德”(Tod)。
克莱尔看了看桌上的碎纸屑,然后看着艾利克斯:“你有预感到托德的死亡吗?就像在飞机上那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