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花落下,就落在一个人脸上。
这是个男人,很丑的男人。
他的脸本已是张麻花脸,现在这血落在他脸上,又变得丑而诡异。
这张脸还笑了,这笑,竟说不出的邪恶。
这男人还将血涂抹着他的脸,他的舌头已在舔着这血,看着吊在树上一动不动的花雪琼,就像在舔着她的身子。
他的眼神已是说不出的邪恶。
花雪琼被他看得寒毛竖立,似想到了什么,本苍白的娇容忽然惨白失色,失声惊呼,“嗜欲魔人!”
“渍渍,近日的桃花运实在旺得很,昨夜刚吸干了一个美人,今日又送一个更美的美人来。”
嗜欲魔人在说这话时,已纵身跃上树梢,在用一只枯瘦蜡黄而干瘪的手抚摸着她的脸蛋。
“渍渍,你真是一个尤物!”
花雪琼已惊恐得语无伦次,“我……我是百花神宫圣女,你……你竟敢!你个狗东西,我杀了你!剁了你……啊!放开我……”
嗜欲魔人一手捏着她的小嘴,一手已开始在她身上游走。
一张臭嘴吐出臭气,靠着她的小嘴很近很近。
“凡我盯上的女人,都逃不出我的魔爪,更不会想知道这女人是什么来头……”
说着,已要用他的臭嘴堵上她的香嘴,不想让她再啰嗦。
他不喜欢啰嗦,他对女人也不会好好享受,只有如狼那般的赤裸裸,几乎疯狂的直接。
他的嘴已堵上了她的嘴,就在他开始疯狂的时候,一缕细微的冷风忽然吹来,他就已疯狂不起来。
他的头颅,已不再是自己的了。
他已人首分离,头落下,带着身体落下。
血,暗红的血,如烟花般从高空散落,洒得下方林子都似刚下了一场雨,一场血雨。
花雪琼还是那个花雪琼,穿着的一件几乎可见身子内一切的薄衣,却未沾让半点邪恶的血。
她睁大了美目,望着下方林子,林子却没有一个人。
她忽然看着眼前,眼前也没有一个人。
她又惊恐的喊道,“是……是谁!”
“是我。”
这声音是从她头顶传下来的,她美目往上看,却不见一个人。
等她刚收回目光时,她眼前已多了一个人,一个极美的男人。
他面如冠玉,一袭白衣,手中轻揺着羽扇,看似一个温文尔雅的书生,身后却偏偏背着一柄剑。
花雪琼一见到此人,美眸里已发出了光,就像猎人突然见到罕见的猎物那般,兴奋,激动,还带着紧张。
她已忍不住要跳了起来,只可惜她偏偏跳不起来,非但跳不起来,还想动都动不了,只因她被那个王八蛋点住了穴道。
她也只能惊喜的确认,“扶桑第一美男,玉面书生潇湘客?”
潇湘客笑了,每次他遇到不认识的女人认识他,他总会不禁笑,愉快的笑。
他笑如三月暖阳,可融冰雪,连一向冷若冰霜的花雪琼,她如雪一般又孤傲的心,都在他这一笑中似也在融化。
潇湘客看着她,笑道,“你好!正是区区在下。”
花雪琼被他这一看,苍白的娇容已有了一丝潮红,却又恢复她孤傲的姿态。
“你好!我是百花神宫圣女花雪琼。”
“圣女”二字,她加重了语气,似在提醒对方什么。
果然,潇湘客听了她的话,已收回了随意的笑容,露出彬彬有礼的笑。
“原来是百花神宫圣女,在下失敬失敬。”
花雪琼忽又摆出一副傲然姿态,“阁下若觉得失敬,便不会只看着本圣女……”
她说到这,已不再说下去,她知道对方想必已明白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