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跑就吐，所以柯以给秦悯打了个电话，说早饭晨练后在外面吃，然后收起手机，晃晃悠悠地往临海镇走去。

他到镇警署的时候，已经快七点了，但离正常上班时间还早。

“吆，大英雄这么早？不是去哪鬼混完直接来上班了吧？”看见脸色有些苍白的柯以，值守夜班的林安皮笑肉不笑，半真半假地说。

柯以此刻还真没心情搭理他，看都没看他，径直往里走。

“卧槽，你耳朵塞狗毛了？还没到上班时间呢，谁让你随便进去的，你特么出来。”被当成空气的林安，脸上即时挂不住了。

“你不觉得你的毛太少了吗？我想塞，可你特么全身的毛都不够我塞啊。”柯以头也不回继续走。

林安蹭地窜向前抓住了柯以的肩，“麻痹你跟老子拽什么？！”

柯以反手抓住起林安的手，一握，“拽你妹，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啊……”

林安疼地发出一声惨叫。

柯以没敢用力，听到林安惨叫，随即松开了手，“我忍你很多年了，以后少特么惹老子，不然新账旧账一起算。不服就干，随便你说个地点。”

林安一张脸瞬间由青转红，但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马勒戈壁的，病秧子特么吃春药了？林安百思不得其解地回了值班室。

柯以换上警服，在休息室眯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八点半，才出了镇警署，开始一天的例行巡逻。

一路和镇上的熟人说说笑笑，巡视完片区之后，他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拿出手机拨通了刘子铭的电话，“刘警监，给你汇报个问题。”

“不是汇报非正常死亡的，新婚夫妇的问题吧？”

“我不确定，唯一能确定的是，我在临海通往市区的旧公路和新路交界处闻到了很浓的血腥味。”

“你在国乐也闻到了呢。就凭你一句话，让我去查？未免太没有说服力了吧？”

“也许是来自对死亡的恐惧吧，自从我被阳刚挟持后，鼻子变得特别灵敏。如果你不信就算了，我告诉宁署，让他找人去挖挖看。”

“既然，你这么自信，我不妨告诉你，市警署的确刚刚接到来自龙都方面的协查通报，是一对失踪的新婚夫妇。我正想问你呢，你肯定还有其他线索吧？”

“我哪有什么线索。上次之所以问你，是因为我在那儿闻到血腥味之后，当天晚上就梦到了一对浑身是血的新婚夫妇。”

刘子铭沉吟良久才说道，“好吧，我一会儿去看看，有什么结果我会告诉你的。”

他自然不相信什么神鬼托梦，倒是相信柯以的鼻子，因为他知道，国乐大酒店的游泳馆和电梯里，的确死过人。

随后他带着几名警员和探测设备以及警犬，乘车去了柯以所说的那个地址。

柯以刚收起手机，对讲机里就传出宁察栋的声音，“柯以，马上回警署。”

“是，署长。”柯以应答后，急忙向镇警署跑去。

五分钟后，他到了宁察栋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不仅有宁察栋，还有和林安一组的王志东。

“署长，什么事儿？”柯以敬了个并不标准的礼。

“镇中心小学一名叫兰幼璐的五年级学生昨天放学后一直没回家，她的爷爷兰成今天找到学校，学校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