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阴司,城隍爷王子夫麾下,职司当属文武判官最高。
而武判官路明,是蓉城阴司法术神通最强之灵。
石楚生连续两次被路明铜锤击飞,跟他硬碰硬,绝对是自寻死路。
林妙嫦和白晶晶被他的狠劲骇的魂飞魄散,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而城隍爷一干人马却不以为意,石楚生被铜锤砸成肉酱势在必然,然后锁拿阴魂,将其治罪,他们就是为这个来的。
就在人人都以为石楚生必死无疑的时候,
突然之间形势逆转,石楚生抬手一巴掌,竟然把路判打飞了?
这怎么可能?
耗子还能在猫的利爪下绝地反击?
这完全颠覆了阴司诸位的世界观。
阴兵鬼卒呼啸退散,
牛头马面,夜叉修罗,骇然倒退,场面顿时空阔起来,
只有城隍爷面容镇定如水,屹立不动,
双目如炬,神光湛然的向石楚生看去,“你是何方妖灵?为何插手我蓉城阴司之事?”
如果不是强大的妖灵作祟,路判绝不会败得这么干脆。
石楚生一听这话,顿时神色不悦,“妖灵?你眼瞎啊?没看到我的神光?妖灵会有神的光辉?”
他身躯一挺,浑身散发出道道金光,光华夺目,一股凛然神威穆然散发,本来已经退散的阴兵鬼卒,立时呼啸再次后退,笼罩长街的阴气,也在大面积的消散。
白晶晶在这股神光之下,两股颤栗,骇然失色。
僵尸在这股神威之下,尸丹几欲崩溃。
只有林妙嫦神色不动,竟然对这股神光没有任何畏惧,
她只是奇怪,石楚生为何有神灵的力量,而且说话的语气神态都与以前截然不同。
这种现象只有一种解释:
神灵附体。
城隍爷王子夫冷然道:“我早料到了,一个阴魂怎会伤到我儿王悦,原来是你这瘟神干的!句容山上的破庙就是你的道场吧?你不好好守着你的破庙,闯进我蓉城阴司的地盘,就休怪我无情了!”
“哈哈……”石楚生仰天狂笑,宛如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一样,“你他么装什么清高?你啥时候有感情了?
王子夫,当年爷成神的时候,你他么还在你妈的腿肚子里呢!
不错,你儿子是我打死的,那家伙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我只是为民除害而已,蓉城阴司不是你们王家的,是阴曹地府下辖的城府,
岂能任你胡作非为!”
王子夫脸上如罩寒霜,“句容山神,你数十年没受人间香火,是不是嫉妒我蓉城阴司香火鼎盛,前来寻隙滋事的吧?”
“切!说我嫉妒你?我嫉妒你什么?有点香火了不起啊?”
王子夫讥讽道:“当今阳世,山野乡村大批善男信女都汇聚于都市,你在荒山野岭的庙堂道场人迹罕至,香火断绝,庙宇倒塌,你看我蓉城阴司信徒众多,庙宇几经修缮扩建,昌盛繁荣,两相对比之下,心灵扭曲,任由心魔滋生,沦为一个神灵败类!”
句容山神大怒,“艹!老子穷归穷,但还没有穷到那些不要脸的凡人仇富的地步!
倒是你王子夫养尊处优,独霸蓉城阴司数百年,干了多少有损阴德的见不得人的鬼事,
凡人不供奉香烛祭品,你便对其阴魂百般折磨,就连那些得以善终的阴魂,平生没做什么恶事,因为没给你进贡祭品,被你打入了地狱受尽折磨不得超生的,数百年积累下来,何止千万!
你罪恶累累,枉为一方神灵!当年率众抗倭的王子夫早已经变了!变成一个唯利是图玩弄权术的邪灵!”
“住口!”
王子夫气得浑身颤抖,一身官袍簌然抖动,“你这是含沙射影,无中生有!蓉城阴司岂容你恶意诋毁?我代表阴曹地府,消灭你这目中无人的恶灵!”
“切?你算什么东西?还代表阴曹地府?我还代表星星和月亮呢!有种来啊?让本神的正义光辉照亮你的丑恶,放马过来!”
王子夫涵养了数百年的温和神性格此刻被完全激怒了,下垂的五绺长髯都硬了,一根根要直立起来的样子。
袍袖缓缓抬起,一指伸出,虚空一点!
“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