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星期四,离下一周的星期三还是有些时日的,可我总还是觉得十分难熬。看着桌角的那张纸片,我总是会从心里涌出一顾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那张纸片因为有风从窗户缝隙里钻进来的原因,在流动的空气中微微摇晃着。然而,我却在这极为普通的晃动中,竟然读出了,一股子被嘲笑的味道。
我多想冲过去,一把将纸片抓紧手中,随后撕得粉碎。但,还是忍住了,因为脑海里的另一个声音在告诉我,我不能一辈子被人当成神经病,当成一个胡言乱语的疯子,在精神病院,沉沦下去。
“呼。。。”
我长出一口气,缓解了一番心胸处的压抑感。
“总还是要,活动活动的。”我心里如是想着,腿脚就迈起了步子,走到了防盗门处。
防盗门上,有个小窗户,我透过窗户向外看去,看到了很多精神病患者,他们有的像是行尸走肉,有的高言亢语,还有的,只是坐在墙边的椅子上,或者蹲在地上,不多说话。
“现在应该是供这些患者活动身体的时间。”
我皱着眉,心里虽然这般想,但又觉得十分不对。
因为这些可是精神上有疾病的患者啊,非常有可能做出出格的行为,让他们这般自由的行走在过路通道中,还是这么多人一起。。难道,这家医院就不怕出了事情吗?这又不是拍电影,更不是在电影里的必要性的桥段场景。
咔塔。
一声门锁被打开的清脆声响,传进我的双耳。我这也才知道,原来我的门锁是应该自外被锁住的,也突然觉得奇怪,为什么我这个算得上蛮重要的人物,虽然是一人一屋,却还是要跟这些病患共处一层,还有,为什么我的门锁会被打开,可透过门上的窗户,却看不到任何人在我的门前逗留。
“你好。”
由成熟音色构成的问好声,在门被推开一个缝隙的时候,伴随着一个人的脑袋,走进了屋内。这也才我明白,刚才那些疑问都可以用一个答案回答:一场想逼我妥协的折磨,即将开始。
“我叫,斯图尔丶坦布斯。”男人自顾自的挤进来,且自顾自的自我介绍起来。
甚至,他在说完,立定站好的时候还伸出了手,那样子,怎么看怎么想人们口口声声说得成功人士,跟精神病一点关系没有。
他浑身散发着一种不忍拒绝的魅力。不过,却没有影响到我,我只是好奇,觉得好玩,抱着如此的心情,伸出手,和他握了握,并说道:“你这个名字,很奇怪,跟你的这个人不符,而且,你也不像是外国人。”
斯图尔笑的很具有绅士感,语气十分柔缓:“不像外国人,不代表不能叫这种名字,就好像,曼哈顿计划的科学家们,只是想造出个名叫核弹的东西,却没想到能带来生灵涂炭,对吗?”
他竟说的我有些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直到握手礼结束,双方抽回手的时候,才说道:“看你款款而谈的样子,真像个疯子。”
“你如此正儿经的模样,也是如此。”他回句道。
随即他便环顾观察起我的房间,然后指着椅子桌子前的椅子说道:“我能坐一下吗?”
我耸耸肩,显出无所谓的模样,说道:“请便。”
斯图尔走到那张木椅处,坐了下去。
他摸了摸桌面,随即他微仰起头,看向窗外,阳光下的表情竟然多出一丝羡慕,说道:“真好啊,能看到风景。”
我走过去,坐到床上,问道:“怎么?你的房间没有窗户?”
他看向我摇了摇头,道:“有窗户。”
“那怎么发出这种感慨。”
“因为每扇窗户所露出的,都是不一样的风景。”
我听了他的话,心中的多个疑问更是使我的心头越加浓郁,再想追问的时候,突然让眼光从他的肩膀越过,看到了那张,孤零零的,让我讨厌的,躺在本该空当当桌面右上角的,那张掌心大小的小碎纸张。
我觉得这是个好的鱼饵,于是就用到鱼钩上,对斯图尔问道:“难道你没有看到桌角处的那张纸?”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然后又扭回来,回答我道:“看到了。”
“为什么刚才不看上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