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空场的中央,噗的一声跪倒在地,在扬起的灰尘中,他仰头望向少云的夜空,对着那漫天的繁星和光芒稍许暗淡了些的月亮,高声嚎呼道:“那是那位大人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手资料,那里面也有着无数张那位大人的真迹!只要得到了那些初稿,就能得到真正的智慧!”
“真正的智慧”我沉思道:“又是所谓的真正的智慧,这真正的智慧到底所为何意”
我突然发现这个问题和真我到底是个怎么样子的存在,是相互已存的。因为这两个谜底中,只要有一个被揭开了,距离另一个谜题的答案便不远了。
所以,我向着怀特的方向走了几步,高声道:“你可是耶鲁大学历史学的教授,难道连自如进出图书馆的权力都没有吗?”
怀特猛地扭回头,看向我。他的脸上,竟然又两道泪痕,那神色别提多难看了。
他的语气充满了悲痛欲绝,说道:“我已经不是了!操!我是多么想我不会变老,我多么想当年那场大火我不是第一个赶到现场!”
我自然是听得出来,他这话里的情报还真不少。而且,看得出,现在的他不是很理智,于是套话道:“你丢了职位,是因为一场大火?”
怀特站起身,泪眼滂沱,对着我哀嚎道:“您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有多么的紧急!我当时要是不赶忙去救火,那场火就要烧烂门,蔓延到地下室去了!那里可是有初稿的啊!!”
可就当我想要继续追问下去的时候,他就好像川剧变脸戏法一般,脸上那般纠结痛苦的表情,顿然烟消云散,仿佛,从没有过一般。
他欠了欠身子,道:“让您看笑话了”
这让我把刚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不是我不敢再问,而是我知道,再继续问,一定只能是没有结果。冷静下来的怀特不会再如刚才一般回答我的问题,他会将话语变得如同铜墙铁壁的堡垒一样,不会让我钻出任何漏洞,从而获得些许线索。
所以,再继续问,只能是浪费口舌。甚至,说不定我会被监管。而这,是我不想看到的。
我于是长吁了一口气后,说道:“戏剧结束了,请问,还有什么事情,是我现在必须解决的吗?”
怀特脸上带着笑,躬了躬身子,说道:“我这就让司机将您送去住处。”
我皱起眉,道:“那你呢?”
“我还想在回味回味戏剧。”
“”
无语。是我的唯一回答。只是心说,幸亏他没有请我在看一遍,我可真是一点都不像再踏足这个地方了。
怀特走向剧院门口,然就看到那左侧的招待人员,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了个老式的转盘式电话捧在手里,鞠个身子,直到怀特通完电话,他才直起身。
不一会,车便就到了,正好停到了我的身边。我认得出来,是之前那辆接送我到这座剧院的老式宝马车,即便,它好似刚从车厂被拼造出来一样。
我上了车,司机就驱使车辆很快的离开了剧场。我侧过身,看向不断变小的剧场,心里,竟生出说不出来的畅快。但就当我转回身子,却由觉得有些担忧。
因为我实在不觉得,在这种人安排下的住处,会好到什么样子。
在密林交替到农村景象,又从农村景色最后交接给城市景色的后几秒,车就停了。
我钻出车,在汽车逐渐远去的声音中,看着眼前的木制屋,叹了口气。硬着头皮,拿钥匙开了门,走了进去。
我摸着黑,打开了灯。发现屋内的环境竟然出奇的好:老式的壁炉,摆满书的书架,看起来就耗费了手艺人不少心血的家具。甚至,我在呼吸的时候,还能隐约闻到木的香气。
不过,我实在是太过于疲乏了,再加上这场难忘的戏剧,让我的大脑在身子坐进柔软沙发里的那一刻,就放弃了对四肢和思考的指挥。
我沉沉地睡去,做了个梦,梦见我从一个涂满白油漆的木屋里醒来,听见了潮浪的声音,我推开门,在日月同天之下,看着未起波澜的海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