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朗到了太和楼,先招手叫了个小二,“去,把刘先生叫过来,就说本世子让他再讲多一遍何家千金的故事。”
随后几人进了屋去了李朗常去的包厢,才喝了口茶,刘先生就翩翩而来的。
这刘先生面白无须,带着顶小圆帽,一进来就先笑容可鞠的给两位公子欠了身,接着“啪嗒”一声,打开了手上的折扇。
“各位爷,小的呢,是太和楼的刘二,承蒙大家关照,称一句刘先生。”
“要说故事嘛,世子爷大部分也都听过了。”
刘先生讲到这先冲着李朗拱拱手,得到一个快讲的手势。
“别急,别急!我刘二讲古,喜欢收集周边的故事,太阳底下无新鲜事。这事情吧,无论再怎么离奇古怪,那它也不是独一份的,以前,以后,总会再次发生。小的就是靠这么一份努力在太和楼站稳脚的。”
“首先,给各位看官道个好,今天呢,我刘二要讲的也不是别的,就是才子佳人的故事!”
刘先生清清嗓子,开始娓娓道来。
“聊城有个何员外,这何员外早年做生意,赚了不少钱,吃够了商人地位低下的苦,便给自己捐了个员外,这员外不是个什么职位,就是个虚名,但这虚名你也得用钱买。
何员外做了员外后,自觉有了地位,也开始学那些权贵家庭请西席,先提升知识水平,再打入更高的阶级,不得不说,何员外懂得多,还灵活。
这西席也没请错,正是附近的一个秀才,秀才的学识不错,就是屡试不第,据说因为不想再耗费青春在科考上,想着教书育人也好,便做了个老师。
秀才就在何员外家安顿下来。
巧了!这何员外的女儿中,有一个二八年华的,叫何韵娘的,正是思春慕艾的时候,也爱读书,她读的可不是经史子集,多是些志怪,还爱看着穷酸秀才写的感情故事。
她读多了这些,又常年呆在一个院子里的,没有社会经历哪里能识别这些书好是不好,何员外忙着赚钱,就是教育,也是先教育几个子弟。
何况何韵娘偷偷摸摸的看这些,越看越多,不过这些只有她的侍女彩儿知道。
何韵娘到了年纪,爱做些幻想,好在何家宅院里就只有兄弟姐妹和下人。这幻想就是空想,没有用。
若是没有意外,何韵娘就会慢慢度过这段思春期,然后老老实实的嫁人,将这些幻想压在心底。
偏偏这时候来了个年轻的秀才西席,这西席有才还不丑。
“砰!”
幻想全炸了,落到实地!
……
这秀才姓高,叫高德,有几分才气,就是官运不行,考了几次都没中。官运不行他其他的运道还不错,考不上,做了西席,吃饭是不愁了。
还好运的叫何韵娘看上了。
两人你来我往的,感情就出来了。”
“但是!”
刘先生讲到这,突然一个高音,扇子一合。
这说书先生的一举一动都是让剧情发展的法宝。
这么来一声听客们就要注意了,事情有转折。
林妙九听得出神,支棱着双耳,这何员外该出场了吧,定是要棒打鸳鸯,拆散一段姻缘。这为人父母的,少有满意子女婚事的,现代社会就多的是阻拦子女谈恋爱的,用些失败的自身例子还要让子女学着点。
这些封建大家长们掌控欲更强,极少会让子女做主,通常打上几张感情牌,再恐吓上几句,没有不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