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穿的就是这种。”广明说。
广明的僧袍都是黄色,或是明黄色、或是土黄色、或是颜色偏红,有长袍、有短褂,实则没什么款式可选,若说不同,可能是领子处的褶皱缝制略有不同。
广明穿衣、穿鞋矫情的很,光是花纹就得选好一会儿,大概有选择困难症。
“别矫情啊,不要在这上面浪费时间,往后我不在的时候,你别把时间用来挑选衣服鞋袜,多多修炼。而我在的时候呢,你就把时间挤出来全心全意陪我。警告你,别惹我不高兴啊。”许牛牛拿着僧袍绕到广明背后,翘着脚,费劲吧啦的给他穿,然后又绕道前面来给他系带子。
“行啦,我自己来吧。”广明嫌她笨手笨脚,于是退一步,自己把僧袍系好。
“哎,从小就不是伺候人的命。”许牛牛摆摆手,选出广明要穿的鞋袜摆在一旁,然后退出屏风外,往床上一趴,又骨碌一圈,感叹一声,“做人真好,可比做蚊子好多了。”
“我可不这样想,对我来说,蚊子可比你有用许多。”广明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为什么?”许牛牛问。
“做蚊子时候的你嗅觉灵敏,谁来到我的院子你都知道,现在呢?比我反应都慢,你若是走了,我再去厨房,就没人帮我把风了。”广明说。
许牛牛刚要说什么,广明立马堵住她的话:“你若不走,就更糟心了,我还要偷两个人的吃食。”
许牛牛想了想,还真是这个理。
“糟了,小和尚,过了做早课的时间了。”许牛牛惊呼。
“无妨,今日不做早课,下午也不去讲经,陪着你。”广明说。
“唔,你太好了,我简直要爱死你了广明。”许牛牛夸张的说。
“这又是什么?”广明没感觉到她的爱,只感觉到他自己有操不完的心,“未婚女子怎可把爱挂在嘴边?爱由心生,日后万万不可与旁人说。”
“以前我做蚊子的时候,怎么说话做事你都不约束我,现在我回到本来的模样,你时时刻刻都要管束。我心怀大爱,爱众生,并且要告知众生,免得众生不知道嘛。”许牛牛刚一说完,广明就露出“孺子不可教”的表情。
许牛牛吐了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