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死掉的那个男人你还记得吧?”
“我当然记得。”
“他的尸体你后来见过吗?”
我摇头,昨天等我跟果儿过去现场的时候,尸体已经被运走了。
“我也是听我爸跟我妈偷偷说的,据说那个尸体啊,浑身发臭,而且身上还有好多头发呢!”林果儿边说边皱眉。
发臭?是因为那个水洼子吧。
可这头发,会不会是那顶假发?
“而且还都是长头发,缠在衣服裤子里面不说,耳朵里也全是!一把一把的!”
不对,那就不成立了,那顶假发最多也就是贴在他衣服上,怎么可能进耳朵里面?
真是见鬼了……
我半晌没说出话来,这事儿太奇怪了。
“又死人了!又死人了!”远处咋咋呼呼的,但大喊的声音很清晰。
我跟果儿瞪大了眼睛,随着人群跟了过去。
果儿拉着我手,好像有些害怕,这丫头,素来比我胆子小。
这回死的,就是今天我在施工场地见到的那人。
而这一次,我看了个真切。
那人身上都是黑色的长头发,东一搓西一撮的,嘴巴大张着,里头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总之,看着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跟果儿被人赶了出来,说是有不干净的东西,怕我们女孩子胆儿小。
“长命,这人……跟上回那个……”
我知道果儿的意思,他们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头发?
这一晚,我又没睡好。
倒不是那该死的男人又来我梦里了,而是浑身发热,手臂大腿都很痒。
这点了蚊香怎么还有多蚊子!
翻来覆去难受极了,起床去方便,一开门,就看到母亲站在门口,吓得我差点失禁!
“妈呀!你……你站我门口干嘛呢?”我拍了拍胸口。
“长命,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母亲一脸的严肃,顺手还把一张符贴在了我门框顶上,已经有三张了。
“没什么不舒服的。”我挠了挠手臂回道。
但隔天早上,我就病了。
身体难受,发热发痒,一点儿劲儿都使不上来。
母亲急坏了,带我去看了医生,可医生也没辙,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回去之后,母亲就开始喂我草药,对,就是那苦到没朋友的中药。
可两天过去了,一天效果都没有,倒是身体更痒了。
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果儿来看我,我都掀不开眼皮子。
一天到晚醒醒睡睡,直到我挠手臂的时候,感觉有些毛毛糙糙的,甚至有些扎手。
什么玩意儿?
我卯足了劲儿抬起手臂,瞬间吓得脑门出汗。
这……这是什么!
我的手臂上黑乎乎的好多头发!
母亲进屋来,看到我惊慌失措的模样叹了口气,身后还有一个明目清秀的男生。
“权哥哥……”我叫了一声。
他是权家长子,虽然一年到头见不了几回面,但从小就对我挺好的。
“不用说话,好好休息,我跟阿姨会治好你病的。”权羽宽慰道。
这医生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们俩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