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形容吕老师始终是我学吉他时期很纠结的一件事情,因为他我爱上吉他,也因为他我又变得不想学吉他,很矛盾也很纠结,说到底还是因为我的身边没有学习吉他的人,直到后来我遇到了舍友任家梁才算是好好地研究了一下吉他的作用,这是后话。
吉他课正式开始,胖胖的吕老师首先自我介绍,一起学琴的五六个人正襟危坐,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
吕老年轻的时候,对于音乐也是十分痴迷的,奈何自己的形象并不出众,所以只能做一个技术型人才。后来当了学校的老师,尤其是像黄原经校这样的会计类学校而言,吕老师的音乐才华基本上没什么施展的平台,偶尔学校搞个文艺晚会或者组织参加歌咏比赛什么的,他也就是给伴伴奏或者当个指挥什么的。这是一个被学校耽误了的老文艺青年。
许是被经校平淡的生活耽误了太久,又或者想不到经校这两年居然招到了这么多的学生,吕老师终于迫不及待想要在学生中找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好好玩一玩,于是便有了眼前这个超规模的吉他学习班。
介绍完自己以后,吕老师向我们几个地展示了一把他娴熟的吉他技能,各种花式扫弦、揉弦、华彩演奏都是手到擒来,看的我们在座的学生个个目瞪口呆。不过我发现老师虽然技术高超,动作花哨,却似乎并没有使用拨片,于是便好奇地提出了这个疑问,老师随即从我的手里结果拨片,又是一通华丽的展示,我们更是一时将其惊为天人。
不过临了老师说:吉他学习必须要循序渐进,初学者最好从简单的指弹和和弦按压开始,你们要把手指练到起了茧子的程度,才能进行后面的学习。
老师的话既是要求也是课程内容。接下来老师以一首经典的民歌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阳为例,介绍了歌曲中涉及的几个简单的和弦和右手弹奏指法,并着重强调左手和弦按压的自然转换和右手指法的节奏感相配合,每个人试着练习再由老师现场指导,如此这般反反复复,等到下午饭差不多开饭的时候,第一堂课结束。
下了课,老师让我们回去多多练习,然后自己就大摇大摆地偶走了。眼下我非常希望跟我的“同学”们交流一下,然而尽管我的同学就有五六个,但零零级的就我一个人,那些九九级的学长们个个眼高于顶,仿佛除了老师其他人都不放在眼里,我也就没什么沟通的欲望了,只好自己回宿舍慢慢琢磨。
关于吉他的学习,我的初衷实际上就是想学一点流行歌曲的基本弹唱,偶尔可以在同学面前展示一下是最好不过的了。可惜吕老师当真就是一个老文艺青年,他教的那首弹唱的歌曲基本赶上了我爸爸的年纪,因此我一点也不喜欢。令人无限遗憾的是,我们整个一个学期的学习就再没有更换过第二首歌曲,或许老师寄希望于我们自己去琢磨练习喜欢的歌曲,只是我们没有那么高的悟性而已。
练习吉他是一件极其枯燥的事情,加上那一首我极度不喜欢的歌曲,练习的欲望就大大减弱了。我倒是尝试着练一下其他的我喜欢的歌曲,可惜一直不得要领。有时候宿舍里的其他人会在我练习的时候有意无意地嘲讽几句,我一般都会无所谓地笑笑算作回应,其实心里头也特别不是滋味。我倒没有因此就想着我要发愤图强,争取某天练成一个绝世高手吓死他们,我可不是那样的人。因为这些种种,我感觉自己白买了一把吉他。从一点上来讲,我感觉自己其实挺废柴的。
吉他弹累了,我会找房西西去交流看武侠说的心得,不过房西西这家伙看武侠说只管主角多厉害,杀死了多少坏人,练会了多少武功,没有其他心得。而且,房西西看说基本上就是一目十行,快的让人咋舌,往往一本说我才看到一半,他的已经看完了。节奏上相差太大,我们俩只好自己看自己的。
跟代春晓分手以后,我给自己找的消遣手段尚算成功,只是许多时候心里面还是有点空落落的。平时在教室遇见的时候,我们俩基本上就是零交流,此时我已经不在乎她是否会埋怨我明明当不了兵还骗她,只是偶尔想起那天下午做的梦感觉心有余悸,我尽量控制着自己离代春晓远远的。
某天下午,我听梁海潮说经校九九级的田斌休学去成都当兵去了。我当时心里非常失落,仿佛我自己的一件宝贝被别人抢走了似的,一脸的不高兴。梁海潮以为我又哪根神经没搭对,索性说就不理我了,我一个人跑出去在学府街溜达了一圈,一路上都在唱那首咱当兵的人,心里难过的想掉泪。
当兵的梦想终究离我远去,打这以后我也消停了,因为又有新鲜的东西闯进了我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