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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回 虎形山牛王娶亲 野猫窖妮可代嫁

话说苔丝因为毒豆腐事件,无钱赔偿,又被受害者死死逼勒。无奈之下,她只有忍痛割爱,卖了广济公司,清空全部资产,偿还这笔旧账。主意一定,她立即找来了拍卖公司的老板,商定了一些条条框框,谈妥了拍卖事项。

事急权从。

苔丝也顾不上那些繁文缛节,只想将公司早一点脱手,眼不见,心不烦。说心里话,对广济公司,苔丝还是有感情的,毕竟公司的一草一木,都倾注着她的心血。可有感情又如何呢?每天这么多人死缠滥打,围追堵截。她也只有出让,脱手。

这不是苔丝狠心,而是形势所迫。

苔丝审时度势,将拍卖的日期定在三天以后。她没有别的奢求,只求拍卖会不出岔子,拍个一、二十万两银子,先把受害者的补偿款付了,结了员工们三个月的欠薪。剩下的,再由几个大小股东,按比例来分摊。

分多分少,对于苔丝来说,已经无所谓了。看着自己一手开创的事业,从一个二、三个人的小作坊,壮大成一个二、三千人的大公司从一个一天营业额二、三两银子的小摊档,成长为每天四、五千银子进项的大公司。

这么些日子,苔丝就像照顾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照顾着广济公司,生怕它有个头痛脑热。她省吃俭用,精打细算,吃尽了世界上所有的苦头,才把广济公司从一个婴儿,哺育成一个青春阳光、光彩照人的小伙子。她特有成就感。

三天来,苔丝有些神思恍惚,干什么都打不起精神,提不起兴趣。饭嚼着就像粗糠,茶喝着就像尿水。苔丝心里清楚:潜意识里,她还是舍不得自己的公司,舍不得自己手下的那些员工,舍不得那些一起创业、朝夕相处的兄弟姐妹。

可舍不得,也得舍。苔丝的内心十分纠结。三天的时间很短,对于她来说,却度日如年。三天后,自已一手创办的公司,一手养大的儿子,就是别人的了,与她再没有任何的瓜葛。一想到这里,苔丝就有些心酸,就止不住地泪如泉涌。

三天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一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第四天的一大早,苔丝打起精神,强颜欢笑,吩咐员工们张灯结彩,布置会场,迎候各路神仙进入拍卖会的会场。算起来,这也是苔丝最后一次当老板,最后一次安排员工了。

人生,其实就像一场戏,只是出演的角色不同而已。有的时候,你的内心里明明很苦,很糟糕,想哭却又不得不笑,不得不以喜剧中的角色出现。人哪,有太多的无奈和迫不得已。所以人活着,并不是为了自己。

老板来得不少。

有的苔丝打过交道,认识有的苔丝根本就没见过面,都是慕名从外地赶过来的,属于财大气粗的那一种。苔丝满脸堆笑地站在门口,一律拱手,点头,客客气气,不分彼此。看上去,就像商店里的招财猫,特别祥瑞,特别傻气。

苔丝正在张望。就在这个时侯,铃声叮当,一辆饰着流苏的马车驶了过来,车伕吁地一声,勒住了马缰,马车嘎地一声刹住,稳稳当当地停了下来。

车帘晃了晃,豁然开了。苔丝看见,一个身披鹤氅的女孩子,袅袅娜娜地走下车来。女孩嘴唇有点厚,丰满,性感皮肤有些粗糙,有些黑。却个子高挑,婀娜多姿,不是自己的亲妹妹艾米莉?又会是谁呢!

一时里,苔丝竟有些不知所措,拘谨地搓了搓手,脸不由自主地红了半边。本来,她不想让妹妹看到自己的难堪和窘迫,千算万算,一瞒再瞒,却还是露了馅。有的时候,隐瞒也是一种不负责任,也是一种逃避。

艾米莉有些恼火,木着脸,恨恨地白了姐姐苔丝一眼,泪流满面地大喊:“苔丝,你还是我的亲姐姐吗?我们还是不是一母同胞?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也一声不吭,我看你要硬撑到几时?要不是胡伯胡守仁向我报告,说你要拍卖公司,我还蒙在鼓里。我的姐姐啊!钱财如糞土,仁义值千金。我们姐妹之间最重要的?不是银子,而是血脉亲情!”

“艾米莉,你误会了,姐麻烦你已经够多的了,不想再去给你添乱。”苔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十分歉意地说:“再说,这点小事,我自己可以解决。拍卖会一开,银子就可以到手。付清赔偿款,姐就可以高枕无忧了。真的,相信姐!”

“姐啊姐,你还在执迷不悟,你就省省吧!我问你,你把公司一古脑都拍卖了,那我们国贸在前期的投入,岂不是血本无归?”艾米莉单刀直入,慷慨陈词,接着又说:“反正这个盘,我是接定了,不管你愿意不愿意?”

“艾米莉,我是真没想到。我只是不想再麻烦你。”苔丝拘谨地搓了搓手,摸了摸后脑勺,满脸羞愧。

“姐,不就是钱吗?我艾米莉最不缺的就是钱。用钱能解决的问题,也根本不算问题。”艾米莉紧紧地握住苔丝的手,姐妹俩久久地拥抱在一起。她伏在苔丝的肩头,唏唏嘘嘘地哭着说:“姐,能看到你,我就放心了。无时不刻,我都在为二姐妮可担心哪!”

“妮可怎么了?你有她的消息吗?”苔丝心头一震。

“没,没有,我们已经失联很久了!”艾米莉绝望地摇了摇头,仰起了泪光闪闪的脸。

妮可夹在一群老百姓中间,伸长脖子,双目炯炯,全程目睹了自己的爱人人精出场,挥刀怒斩鬼盗的前后过程。她的心悬到了嗓子眼,生怕猪脸陈旦又会弄出什么幺蛾子,使出一些法术,对人精不利,甚至,危及他的生命。

谢天谢地,总算没有。可人精横眉怒目,挥起鬼头刀,怒斩鬼使的动作,却已在妮可的脑子里深深定格。那份从容淡定,那份阳刚帅气,那份坚毅执着,真像个传说中的大英雄,给她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把妮可感动得热泪盈眶。

妮可暗暗有些庆幸:这一趟来得值,不仅找到了爱人人精,还见证了他的真本事,连来无影、去无踪的鬼盗,都栽在他的手里,那可不是浪得虚名?看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个词,像是专为人精创造的。

自古美人爱英雄。

当然,妮可也不例外。她早就和人精商量好了,在平德城外,找一个山清水秀的村子,租一间民居,和人精一起,过一过举案齐眉、男耕女织的日子。这一辈子,她再没有别的奢求,只要能天天看到人精,她就已经心满意足。

妮可找来找去,总算在离城七、八里左右,找到了一个绝佳的地方。那个地方叫仙谷村,村前有一条大江,美名其曰清江,村后有一架大山,其形似虎,当地人都叫它虎形山。虎形山起伏不定,重峦叠嶂清江呢?清澈见底,蛇绕蛇弯。

不知怎么的,只一眼,妮可就深深地爱上了这个地方,人精也对这里的凤尾竹也赞不绝口。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在妮可的印象里,这里跟人精老家的紫云谷极其相似,也是云山雾罩,风光漪丽,最能勾起他们儿时候那份最美好的回忆。

让人有些想不到的是:妮可在村子里跑了几天,也没找到合适的民居。要么人不在,要么门上一把锁要么呢?就是有人,也是些老人和小孩,根本就做不了主,自然也就签不成协议。妮可十分沮丧。看来,这么美的地方,竟与自己和人精无缘,真是有些遗憾。

妮可闷闷不乐,顺着江堤信马由缰,七弯八拐,走到了一座民居前面。民居掩映在茂林修竹中间,面对着浩浩荡荡的清江。清江风尘仆仆、千里迢迢流到这里,猛地一拐,拐出了一座七、八十亩大的深潭。河道变宽,江面也开阔了不少。

幸运的是:妮可看见了一对中年夫妇,一个挎篮,一个挑担,正要锁上门出去。妮可大步迎了上去,向夫妇俩说明了来意。乡下人实诚。男主摸了摸后脑勺,憨憨地笑着说:“美女,我没听错吧!你要租我这个破地方?”

“是的,你开个价吧!”妮可攒着眉头,有些紧张。

“这…这…”男主看了自己的老婆一眼,支支吾吾。

女主暗暗地踩了自己的丈夫一脚,笑了笑,抢着说:“我们又不靠租房子吃饭,没有这个银子数,我们不租。”女主竖起了三根指头,满脸的不屑。

“三钱?”妮可说。

“哼!”女主摇了摇头。

“三两?”妮可不断加码。

女主还要哼,还要摇头否决,可被男主一把扯住衣服,制止住了,满脸堆笑地抢着说:“美女,就三两银子租给你。不过,老汉有言在先,屋子的东西你可以用,但必须爱惜。要不,除了三两银子的房租,你再交二两银子的押金。”

“可以,可以。”妮可连连点头,乐得眉开眼笑。

“那好,我们一手交银子,一手交钥匙,钱货两清。”男主掏出钥匙晃了晃,一锤定音。

其实,妮可在出来租房子之前,早就做过市场调查。在平德府,在城郊,租房并不贵,一两银子就可以搞掂。在村里串了几天,租不到房,妮可有些失望。能用三两银子租到房,她已经很知足了,只要能跟心爱的人儿在一起,花多花少,她根本不在乎,也无所谓。

租到了房子,人精也很开心,派了几个得力的衙役过来,里里外外粉刷了一遍,打扫得干干净净,添置了些被褥行李,购买了些茶壶炊具、桌椅板凳。远远看上去,很像一座有山有水的庄园置身其中,也颇有几分家的温馨。

人精公务繁忙,来的时间很少。多的时候,一个星期有三、四次少的时候,半个月也不露面。在屋子里长住的,是妮可和一个叫二妮的侍女。二妮长得白白胖胖,笑起来,脸上有两个甜甜的酒涡,就像小时侯的妮可。

说起来有点怪,人精不来,妮可就有些空虚,就像生活中突然少了点了什么?有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味道。妮可也整晚、整晚地睡不着觉。一连几夜,她都要被一阵奇怪的嬉水声,被一阵水牛哞哞的叫声惊醒,恍如梦中。

有一天晚上,妮可实在忍不住,披衣坐了起来,靠在窗前不住张望。月色阑珊,一江如练,宽阔的江面上,一条金光闪闪的大水牛,把尖尖的犄角沉在江水里,扇子一样的耳朵扑打着江水,显得非常惬意,发出了一声声清脆的牛哞。

玩够了,闹够了,水牛摇头晃脑地跳上岸来,尾巴甩出了一串串的水珠,悠然自得地啃起了地上青草。鸡叫头遍的时候,水牛抬起头看看天,腾空而起,金光灿灿,化作一道金色的虹霓,射向莽莽苍苍的群山,倏忽不见。

妮可通过仔细观察,只要不是刮风,或者下雨,水牛夜夜必到,到潭里嬉戏打闹,沐浴一宵。再在天快亮的时候,悄然离去。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呢?铁扇公主的丈夫牛魔王?还是别的水牛精?妮可百思不得其解。

要不,就是一个状如水牛的宝物?不然,它就不会腾云驾雾,金光闪闪?妮可虽然拿不定主意,可她还是多了个心眼,把人精给她的龙须扣了几根。万一能把这条金牛降住,自己就发大财了,也算是造福百姓,泽被苍生。

妮可也一下子恍然大悟。不难怪,这里的住户要锁门外出,原来是发现清江里在闹妖怪。妮可不怕妖怪,可她也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一连几天,妮可都闷闷不乐,话说得很少,饭也吃得很少。她不仅心情很差、很糟,胃口也不好。

到第四天,妮可实在憋不住了,再这样下去,她真怕自己会很快抑郁。人,愁闷是一天,快乐也是一天,为什么非要折磨自己哩?妮可打起精神,衣袂带风,迎着如血的夕阳,疾步朝村后的虎形山走去。

正是晚霞满天的时刻,天地间一片血红。虎形山起伏不定,亘绵不绝,像一只巨虎,披着一身灿灿烂烂的霞光,在无边无际的原野上驰骋。犬吠,牛哞,鹅曲项高歌,鸭子们嘎嘎嘎地叫喊,给大地、给河流凭添了几许欢乐,几许生趣。

炊烟袅袅地升起来了,一柱,二柱,三柱,越长越密,起升越高。小时候,妮可猜妈妈打的谜语,就有一根青蒿,长一天高,不怕雷打,不怕火烧,只怕春风吹断腰。那个时候,妮可真笨,怎么也猜不到,至今想起都有些好笑。

妮可眯起眼看了看天,多么美丽的炊烟哪!让人世间终于有了烟火的味道。天堂,人间,地狱,又何尝不是钱钟书笔下的围城。里面的人想出来,外面的人想进去。人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不曾拥有的才最完美。

路,在柳暗花明里出没,像一根怎么也扯不清的带子,缠绕在山山水水之间。妮可一眼望去,原野上阡陌纵横,刚栽不久的禾苗绿油油地一片。晚风起处,波涛滚滚,墨浪起伏,让你根本搞不清楚,它从什么地方开始?又从何处结束?

村庄远远近近,疏疏落落,如同一粒粒的棋子,不经意地散落在人间。自然而然,就有了楚河汉界的味道自然而然,就有了世事纷争和是非对错。不难怪有人说,世事如棋。原来,人生就是一粒棋子,只不过被命运牢牢掌控。

妮可一边胡思乱想,一边信马由缰,不带任何目的的向山上走去。人只有离开了世俗和功利,才活得轻松。翻过一座山岰,呈现在妮可眼前的,是另一个不同的世界。

这里的山更青,水更绿,房子更加漂亮,竹木更加挺拔、婀娜,山势也更加峋嶙,给人以耳目一新的感觉,就像两幅风格迥异的画。一幅是水墨,一幅是油彩一幅是披麻皴,一幅是荷叶皴。各有各的路数,各是各的格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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