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今日我定要”
谢安康重重地踏出一步,袖口受到真气压迫而鼓荡开来,谢家金陵王气充斥全身,在场的所有人都能真切地感受到谢安康身上传来的阵阵杀意。
也许是受到了谢安康杀气的感染,稍稍恢复正常的谢紫薇毫无征兆地抽泣起来,一颗一颗珍珠般的泪珠从眼眶滴落,染湿了胸前的衣衫。
“哎哟,哭了哭了!你看看,闹得这么凶,害你妹妹哭了。”
听到白鹭飞大言不惭地将罪过安插在自己头上,谢安康险些气炸了肺泡,可看到谢紫薇梨花带雨的面容,他顿时像个漏气的皮球。
“家主,小姐还在他手上,不可轻举妄动啊。”谢成海见谢安康下一刻便要发作,赶忙出来劝阻。
“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家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笔账咱们迟早要他加倍奉还。”
谢安康此刻也恢复了理智,谢成海的劝阻也正好给了他一个合适的台阶。他颓然地下令释放白蒹葭,换回自己的妹妹。
双方协议达成,白鹭飞依依不舍地将谢紫薇交还谢家,谢家高手立刻将他们的主子团团簇拥当中,生怕白鹭飞再有什么不良举动。谢紫薇跨进谢家大门前,回头幽怨地看了白鹭飞一眼。
“谢家的千金小姐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白鹭飞以前曾听人说起,许多被绑匪劫持的人质不知不觉间对绑匪产生了难以理解的感情,从一开始的挣扎反抗逐渐接受事实,甚至等到绑匪落网还会帮他开脱罪责。后世心理学对此类现象有过研究,称之为斯德哥尔摩效应。通常,斯德哥尔摩效应的产生需要一段时间,白鹭飞与谢紫薇从第一次遭遇算起也只有一个时辰,不可能有如此快速的变化过程。不过,白鹭飞自我感觉良好,他怎么回忆,都觉得当时谢家小姐的眼眸里透露出一种留恋与不舍。
谢家小姐早已没了影子,取而代之的是白鹭飞自己最宠爱的妹妹。白蒹葭双手叉腰,嘴巴简直撅上了天,看起来是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事招惹了她。
“他们没为难你吧。”白鹭飞关切地问白蒹葭。
“去,我都站半天了,你怎么好像没看见似的,想什么呢?”
“我不是怕谢家有诈,刚才留意提防,不是不理你。”白鹭飞尴尬一笑,掩饰了自己真实而猥琐的想法。
在白家,白蒹葭的性格与白鹭飞最为相似,都是一样的乐天派。虽然身陷囹圄,得救之后没有寻常女子泪如雨下的娇气。听了白鹭飞似是而非的解释后,仅存的一点不高兴也很快消失不见。
“我没事,放心吧。”白蒹葭莞尔一笑,“说实话淮扬菜味道比杭州菜要好吃,要是你晚来几天我估计都要胖了!”
“这才是我白鹭飞的妹妹!”白鹭飞对妹妹的表现很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