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点点头，拉着白蒹葭的手说：“既然没有那咱就去别处买吧。”

别处？

服务员呵呵一笑：“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们这里是蒂芙尼南都最大的专柜，我们这里没有的货，其他地方更没有。”

李文微微挑眉，基本上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点了点头，看向服务员问道：“这里就你一个服务员吗？”

“还有几个，不过在仓库打扫卫生，怎么，你还在我们这认识有熟人？”服务员轻蔑笑道。

“随便叫一个出来。”李文说道。

“不好意思，他们现在很忙，没空出来接待你。”服务员说道。

“我对你的服务很不满意，现在我要换人，这跟忙不忙没什么关系吧？”李文说道。

“换人？”服务员眉毛一拧。“你算什么东西，敢换我？”

李文很认真地点点头。“要么你自己去叫，要么我给你大厦经理打电话，你自己选吧。”

“你还认识我们大厦经理？”服务员突然笑的直不起腰。“你打，你打给我看，你要是能把他叫来，今天……”

服务员笑的时候，柜台后的暗门被打开。

“刘姐，仓库打扫完了，我可以工作了吗？”

伴随着如黄鹂轻啼般的悦耳声音，从暗门后面走出来一位二八少女。

青春飞扬鲜活，穿着简单的素色碎花连衣裙，长长的黑发竖起马尾，长长的睫毛不时眨动着，挺俊的瑶鼻，粉嫩的樱桃小嘴时而上扬着，形成一抹美丽的笑靥，让人看一眼就会深深沉醉。

“才几分钟你就打扫完了？”被称呼刘姐的服务员转过身，眼睛里闪过一抹怨毒。“角落里，天花板都打扫了吗？”

少女显然十分忌惮刘姐，支支吾吾说：“天，天花板我摸不到……”

“摸不到不会搬椅子？脑子是猪脑子，老板怎么会招你这种废物，还大学毕业，也不知道在学校里学的都是什么勾人的骗术。”

少女虽然满脸委屈，可还是咬着嘴唇说：“咱们店的椅子都太滑，我怕我一个人……”

“一个人怎么了？你不会是想让我帮你扶凳子吧？”刘姐呵呵冷笑说道。“自己去想办法，打扫不干净，今天就别出来！”

少女眼眶一红，怯怯地点点头，转身就往暗门里面走。

“等一下，你也是这里的服务员吧？”李文笑着说道。

少女脚步一滞，转过头有些疑惑地拿手指了指自己。“您是在跟我说话吗？”

“除了你还有别的人么？”李文一语双关。

刘姐脸一寒，瞪了少女一眼。

“不管你在社会上做什么工作，处在怎样一个社会地位，如果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敢承认，那么很显然，你并不适合这份工作，或者说，你根本就不适合在这个社会上生存。”李文呵呵笑道。

少女本是露怯的目光突然一阵闪烁。

是啊，自己本来就是学珠宝设计的本科毕业生。

勤学苦读四年，毕业后因为经验不足，无法直接胜任珠宝设计师这份工作，所以才会选择到蒂凡尼这种国际大品牌先打工学习，了解消费者购买心理和需求，等积累到一定工作经验，然后再继续深造，完成一直以来所追求的梦想。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在她人生的第一份工作，就遇到了刘姐这种通常意义上所谓的“老员工。”

跟少女这种专业本科毕业生相比，无论是从能力上，还是只是面上，刘姐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便是资历。

在这个社会，管你哪个学校毕业，有多少能力，你没有我有资历，那你就是新人，你活该得被我压着。

更重要的是，做销售基本上工资都很低，全靠提成赚钱。

同样一天十个客户，这十个客户给她一个人接待，而分成两个人接待，收入的差距是显而易见的。